施、鐘都說一起去。
他們將祝纓留在殿外,自己先求見。
每天這個時候是皇帝休息的時候,才換了衣服歪著聽曲。丞相來了,皇帝只得坐正,理了衣服,問道:“諸卿有何急事”
王云鶴與施鯤對望一眼,王云鶴把兩包糖放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問道:“這是何物”
“糖霜,”施鯤道,“也可叫砂糖,這是赤砂糖、這是白砂糖。”
皇帝與丞相當然都認識糖,但是把糖鄭重拿到他們面前,他們又懷疑這是不是糖了。
弄明白之后,皇帝問:“這是何意”
施鯤便將祝纓剛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皇帝很感興趣:“原來如此。那個孩子以前仿佛不怎么爭吵討要的,怪不得這次這么堅決索要南府。”祝纓以前都是干重活、給他進貢祥瑞來的,確實沒怎么要過東西。
王云鶴聽皇帝說了“索要”,忙說了祝纓當年請求到福祿縣時說的“國家的底線不應該是腹心之地而是偏遠之鄉”說了。皇帝聽完,微微一怔,點頭道:“倒是真心,也做得不錯。”他對祝纓的觀感又上升了不少。
施鯤道:“他是有心了。”難怪王云鶴一直護著。
他卻不知道,在鐘宜眼里,他也是護著祝纓的人。因為施鯤問了一句:“糖醋魚是怎么回事”
王云鶴很自然地又講了一魚三吃與刻薄的故事。
皇帝道:“是個孝子啊百姓食糖也這么難么”
王云鶴又說了這算稅的理論。
皇帝道:“你們與戶部協商,再行文各地吧。”
“是。”
祝纓白在外面罰了半天的站,三相出來之后,施、鐘二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王云鶴則是對她說:“你將糖稅之事也寫出個條陳來,明天過來詳議。”
祝纓大喜:“是”
她心里哼著小調,慢悠悠地晃回了家。換了衣服,先去街上蹓跶,她要為“梧州會館”選個址
看了半天,暫時還沒有看出好地方來,心道:若沒有合適了,就先租用大理寺的鋪子還是
天將晚的時候,她掐著點兒回了家,帶上禮物,準備去拜訪冷云。哪知還沒出門,外面一陣喧鬧,門被拍響了。
侯五拉開門嚇了一跳:“你們”
藍德道:“祝老封君在嗎陛下賜食”
皇帝也不知道為什么,賜了張仙姑一桌子的宮中菜色,最大的是一盤魚。
張仙姑緊張地跪在地上,心道:這是怎么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