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笑問“孩子母親不親自來送,舍得嗎”
郎錕铻摸摸脖子,說“一提這事兒就哭,索性不見,讓我一個人來送。”
“過年學里放假,會讓他回去的。我讓仇文每日抽空過來教他讀寫,待語言通暢之后,再開始授課。”
郎錕铻道“他”
祝纓道“讓他到府里來教。”
“好。”郎錕铻說,“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
郎錕铻道“阿發還沒有一個能寫起來好看的名字,還請義父給他起個名字。”
郎錕铻對自己的名字很滿意,也就將兒子的名字一同拜托給祝纓。祝纓道“阿發唔,叫郎睿吧。”
郎錕铻道“好就叫這個名字”又喚了兒子過來,鄭重給祝纓行禮。
祝纓道“來”
郎睿的服飾也改了樣式,仍然是仿著山下孩童的衣服,但是花紋等細節又是山上的特色。小孩子行個禮也有點模樣,想是事先也有人教過。祝纓道“很好。我一會兒帶你去看你的屋子。”
她將郎睿也放在后宅,與蘇喆的小院子一前一后,兩人成了街坊。郎錕铻道“他們倆住得相近,這個”
祝纓道“他們兩個遲早是要打交道的。”
郎錕铻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又命人奉上兒子的行李。郎睿這一次就預備住上一個月,可是東西一樣沒少,鋪蓋、擺設乃至于小弓箭之類一樣不少。郎娘子人雖未到,卻給兒子配了一個保姆,兩個小男仆、一個成年的男仆。他們也一人一個包袱卷兒。
祝纓道“孩子和保姆都可以住在后宅。”成年的男仆安排在前面同小柳他們住一起,同時還有一個蘇鳴鸞的男仆。兩個男仆見面,又是一陣眼神的交流,看著也挺想肢體上交流一番的。
祝纓笑道“有的是地方,你們可以明著比試,但不許私下毆斗。”
待郎睿安頓下來,郎錕铻才行告辭。祝纓先去看了郎睿的住處,親見保姆將他安排好。保姆在鋪床,祝纓就與郎睿聊天,不多會兒就知道這小孩兒已經學了一些語言,文字卻幾乎沒有學。郎睿不能說多么的聰慧,倒也是個在長腦子的小孩兒,反應也不慢。
祝纓摸完了底,又傳令,這個也是親戚,府中上下要禮貌對待,如果蘇、郎發生沖突,也要告知她。
郎睿安頓完,蘇鳴鸞等人又離開。
五縣縣令等人相繼離開后,祝纓終于有了功夫,邀上花姐一同往育嬰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