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道“是您引我走上這條路的,我不想看著您有疏漏。今天能用他對付王,就怕明天,也會有人用他對付您。”
鄭熹又點了點頭。
祝纓道“我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些了。說來慚愧,抑兼并,任地方的時候我干得比他們狠。”
鄭熹失笑“知道你為難。”
“也不是很難,我只說實話,能說的我都說了。至于我能做什么,您看下去就是了。”
鄭熹認真地看著她,祝纓也毫不退讓,鄭熹點點頭“不會讓你很為難的。”
“那就是還有一點兒,也行。”
鄭熹笑道“難為你啦,回去好好休息吧,現在還不用你出手。”
祝纓向他躬身一禮,慢慢退了出來。
她的眼神漸漸變冷。
回到府里,祝纓叫來了祝青君“從今天開始,盯一盯柴令遠,安德公主家的。”
“是。”
“出門的時候多穿點兒,天冷。”
“哎”祝青君笑著答應了。
祝纓低頭不語。
這個冬天格外的寒冷,轉年正月,也沒暖和多少。新的一年,祝纓的三十六歲生日,依舊沒有大辦,但是溫岳等人與鄭奕、鄭川卻都熱熱鬧鬧地湊了上來。
鄭霖也帶了丈夫、兒子過來給她慶生“今年這個歲數在譜,要好好過一過,壓一壓。”
他們為她準備了許多禮物,知道她家沒有女樂,他們自帶了歌舞伎。
今年依舊有些南士來為祝纓慶生,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又驚嘆了一回。
曲終人散,蘇喆揉了揉笑僵的臉,問祝纓“阿翁,您是不是不高興”
“沒有,”祝纓說,“熱熱鬧鬧的,不好么”
可是蘇喆知道,朝上卻吵得亂七八糟的。王云鶴被中傷之后,仕林的筆桿子也沒停下來。劉松年沒有開腔,卻還有些刻薄鬼開始編勛貴家的笑話兒。
許是從“何不食肉糜”里來的靈感,他們開始編紈绔們的笑話,笑話他們從不讀兵書卻是將軍,數不清自己手下有幾個兵之類。
雙方又互相揭短,有說窮書生發跡之后休掉發妻的,也有講豪門荒淫無度的。這些事情大部分讓御史臺辦了,大理寺獄被御史臺借去了一半。
到得四月里,祝青君查到了一些柴令遠的惡行,縱奴行兇之類是常見的,另外傳說他在安德公主的喪期之間門霸占了安德公主留下的一個侍女。
祝纓道“送給冼敬匿名。”
“是。”
王云鶴這里,余清泉的岳父正被鄭奕針對,余清泉圍魏救趙,參了柴令遠。雙方各有損傷,祝纓也被參了個“黨附”鄭熹,她麻溜地向皇帝繼續表白自己忠于皇帝,放過了參她的人,反手抓了兩個趁機中飽私囊的王云鶴的手下,并非都是君子。
雙方在朝上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件事情的到來令雙方都停了手胡人叩邊
去年的時候,祝纓就擔心會來這么一出,現在累利阿吐果然來了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后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