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只要是新鮮的東西,怎么做都好吃。”
楊靜的臉抖了一下,道“也、也不一定的。府上的飯食是很好的。”
接著就又說起國子監了,祝纓對這個倒是樂見其成,道“可以。您再拿個數來。”
楊靜道“說不得,以后還要叨擾的。”
祝纓道“要不您給我一個總數,一回一回的,忒麻煩。”
楊靜道“事情要一樣一樣的辦,我亦不知需要多少。這兩年將事定下,核準每月、每年的花費,以為定例,到時候就不會再麻煩您啦。我知近來水旱繁仍、戶部繁忙,還請暫忍我些時日。”
祝纓道“您這是什么話戶部是做正事的,您的事是正事。”
楊靜一拱手,禮貌地告辭了。
他才走,陳萌又來了。
祝纓道“哎喲,吃了嗎”
“氣飽了。”陳萌說。
隨從們將殘肴撤去,給陳萌上了茶果,祝纓與他對坐,問道“怎么了”
陳萌認真地看向祝纓,道“我現在與你說正事,朝上兩黨相爭,你是怎么想的我是不想理會他們。”
祝纓又問了一遍“怎么了”
陳萌深吸一口氣,把這幾天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祝纓道“我聽說了一點兒,安仁那事,是真的,正想著如何告訴你呢。這事確實為難。我得慶幸,現在我已經不在大理寺了,否則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是兩難的。怕倒是不怕,是有些難。你與我不同,你又不欠他們的。”
“你也不欠他們的鄭熹也沒為你做多少事這些年你還他的也足夠了。王相公關愛過你,那是王相公的恩情,你也還了,再過意不去,就關照他的子孫。與旁人也沒有干系。”陳萌認真地說。
祝纓道“你是想”
“老子行得端坐得正,咱們是朝廷大臣,竟然要給別人做打手了嗎你與鄭七難決絕,不過他那個人識趣,比余清泉強百倍。你也不須負他
至于其他,何必沾染以你我今日之勢,自保是綽綽有余的。
你唯一的短處是出身,那個事兒,他鄭七難道沒責任你若是大理寺評事,出身夠把你打回原形。你已是戶部尚書,陛下第一個不會放你走”
祝纓道“你我”
陳萌昂然道“你我還怕他們不成別把我逼急了”
祝纓道“好”
“哼以你的出身,做到尚書可是憑功勞、憑本事比他們強得來的,我是丞相子哎你答應了”
祝纓道“我說,好。”
陳萌呆呆地看了她一陣,忽然道“好咱們去找施相公。”
祝纓道“我去不合適。我與鄭相公的淵源,不適合去游說別人。你只管去,我的心意是不變的。”
陳萌道“是我疏忽了,我去就好。”
他連夜去拜見了施鯤,施鯤正準備睡下,施季行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先出來見他,詢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