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君問道“采藥小路,你知道的”
“是。”
“好,我要用到這些小路。”
“包抄”
祝青君點了點頭。
迂回側擊的也是用的帶過來的大旗,不但旗幟,連衣甲都是朝廷制式的。祝青君親自率隊,祝新樂道“怎么敢讓您親自去那塊兒,咱們都不熟。”
祝青君笑笑“我帶向導了。”
祝晴天恨得要命,連夜給祝青君搜羅的走這一條線的商人,祝縣、阿蘇縣都有人走這一條線做生意。
祝新樂仍然擔憂“好姐姐,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大伙兒拿命拼,現在您金貴。”
“可也沒什么好金貴的。走了”
新的一天,又是準備以血腥開始。這一天又有所不同,城上插滿了旗幟,將番將嚇了一跳,責問普生頭人“你不是說現在是秋收的時候,他們正在忙嗎”
普生頭人也陰著臉,祝新樂如今是他的頭號仇人,祝纓且要往后放一放,每天就看著城頭上的傷兵越來越多,人頭越來越稀,但就是攻不下來。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也很討厭這個番將,拿他呼來喝去的他是頭人,以前怎么也得是與番將相仿的身份。但是現在他咽下了這口惡氣,他之前的“朋友”已經死了。
那位“朋友”原本是他來幫他對付東面的兇人的,卻又突然洗劫了他,打開了城門,害得他什么都失去了。但是“朋友”走的時候又順手捎上了他,“救”了他一命。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不得不忍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依舊要感謝“朋友”,并且許諾“幫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這位“朋友”一直沒松口,直到“朋友”的弟弟引來了番主的兵馬,殺掉了父兄,把他交給了番主。
普生頭人又成為了“向導”,向導就向導,只要能夠回到祖先生活的地方,重新成為頭人。以后,他有的是機會報仇
城頭明顯換成了生力軍,番將久攻不下,愈發暴躁,連連鞭打身邊的士卒“沖就差一點了”
突然,他的側后方傳來喊殺聲
祝青君殺到了
番將不再暴躁,臉色一變“怎么是”
“撤”
祝青君勒住馬,親自殿后,眼見番兵退盡,才徐徐撤入關內。
關上關下一片歡騰。
祝新樂道“他們狡猾得很,還得防著他們再殺回來。”
祝青君道“你安排值夜吧。”對面攻車的器械都帶了好些過來,她也吃不準對面的決心有多大,究竟是試探,還是變了方向,一定要與安南過不去。
三日后,關上墻頭又加了一尺,西番卻派了個使者過來。來人單騎到了城墻下,大呼“請祝相公來說話。”
祝青君在城頭回“大人日理萬機,你有事只管對我說,我會轉達的”
來人這才說明了來意,他是昆達赤的使者,要與朝廷講和的。信印都帶了。
祝青君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也不認得你的信印。你們先來挑釁,現在又要求和,打也你、和也是你,哪有樣的好事”
對方忙解釋“是邊臣不忠于我主,我主遣將征伐,有殘兵東逃,所以才追了過來。遇到一個關口,又不讓過,還以為是叛臣據險不降,所以才攻伐的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