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然有些不放心下了山,李大牛畢竟沒有干過力氣活,力氣很大耐力卻有限。以前都是跟著樂班子吹喇叭,看著高高大大,長的很壯實,要說干活,恐怕不如一個常年勞動的中年漢子。
要是來到半山腰,腳一軟從山上滾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道長......”
走了不足百米,到了拐角處,張道然就看到李大牛正坐在空心磚上汗如雨下,氣喘如牛。
“上去吃飯吧......”
輕輕松松的提起四塊空心磚,在李大牛驚詫的目光中,張道然輕松自如的向山上走去。
“道長,我走不動了......”
李大牛此時感覺雙腿灌了鉛,一步也走不動。雙臂酸麻,抬手臂的力氣都沒了。
“走不動就在這里歇歇,有力氣了再上來。可惜,貧道做的紅燒鯉魚恐怕要涼透了。”
張道然走得很快,眨眼間過了拐角消失不見。
“道長,給我留點兒...”
李大牛艱難的站起身來,雙手扒住前面的臺階,手腳并用的向上爬。張道然把空心磚放在道觀后面,李大牛也上了山,正坐在石桌前,拿著筷子的手抖個不停的胡吃海塞。
李大牛吃過飯,艱難的洗刷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吹喇叭的心情都沒有,不一會兒,鼾聲如雷。
“這種活,那是那么容易干的?”
張道然獨自下了山,很快到了碼頭,意念一動,碼頭的建筑材料越來越少,不過幾分鐘,一粒沙子都沒有留下。張道然意念太弱,無法一次性把這些建筑材料全部送進灰色空間。饒是如此,這種方法也省卻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
到了山頂,建筑材料一一從灰色空間放出來,張道然這才回去睡覺。
第二天張道然正在吸納紫氣東來,道觀門前就傳來一陣吵雜聲,還有熟悉的婦女的聲音。
李大牛還沒有起床,張道然也沒有起身,當吸納了最后一縷紫氣東來,這才緩緩睜開眼,院子里已經多了五個人。
“道長......”
胡蘭還有張寡婦也上了山,看到張道然睜開眼,打了個招呼:“我們上山來幫忙做飯,對了,大牛呢?”
“還沒起床......”
張道然指了指大牛睡覺的房間。
“這孩子,讓他上山來侍候道長的,他竟然睡懶覺?”
張寡婦咋咋呼呼,向李大牛的房間走去。
“哎呦,娘,疼疼疼......”
李大牛的哀嚎聲從房間中傳來,張寡婦不依不饒:“我還沒碰你呢,疼什么疼?”
“娘,我渾身上下都疼......”
“我看你這是懶得,還不趕緊起床......”
眾人淡淡一笑,胡蘭的注意力,也從大牛的房間轉移過來,趕緊介紹三個中年:“這三個是來幫道長蓋浴室的,這是傳信,傳文,傳勝,道長有什么吩咐到時候給他們說就成。”
“道長,不是說建筑材料昨天下午應該到了,怎么碼頭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