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被拒絕之后,不會再來...”恒空微微皺眉:“貧道觀這位女子,眉目清秀,臉型端正,不是刻薄薄情之輩,怎么會拋子棄夫呢?”
“道友懂面相?”
張道然似笑非笑的拿起一枚棋子:“將軍!”
恒空苦笑一聲:“被這個女子分心了,這一盤又輸了。”
重新擺好象棋,恒空說道:“我陰陽門雖沒有道友未卜先知這種道法神通,觀面相,測風水還是必有的傳承。貧道觀面相或許與道友不同。一般面相觀測的是氣色與長相。氣色與長相關乎運氣,這個女子身體形態,婀娜多姿,卻又含蓄端莊。容顏雖不是絕色,卻也五官精致,只是眉宇間一團郁郁之氣,影響了氣運。”
張道然擺好棋,臉上帶著一絲贊賞。張道然因為天眼神通,一切盡收眼底,無所遁形,禍兇吉福了然于胸。要說觀面相,張道然懂得不多,恒空說出來的與張道然看到的**不離十。
這是恒空第一次顯示自己的本事,張道然沒有打斷,繼續聆聽。
“剛才道友也說了,這個女子或許心中有事,貧道只能大致推測這個女子有災難,卻無法推測出最終結局。這個女子看面相,不是奸邪之輩,眼眸中似乎有些委屈。”
恒空不在說話,面相風水陰陽門有傳承,卻大多數失傳。恒空得到的傳承不多,是以,觀面相,無法精準。
“人心難測,人達不到某種目的,就會心中感到委屈。是善是惡在人心,能夠觀測一二,卻不能以此為據。一修,程梧輝來過三清觀吧......”
張道然笑道:“以程梧輝的性格,一定是到了山頂而沒有進入道觀。大牛也跟著來了吧,大牛現在雖然腦袋時有渾噩,音樂天賦還是很不錯,方同一定是看到了這一點,再加上大牛與貧道有所淵源,幫扶了一把。”
尤一修滿臉佩服:“大牛來了,在道觀逗留了沒多久就離開了。根據大師兄所說,當初他與一言師弟下山的時候,恰巧看到了一言師弟的父親,坐著船遠去。”
“程梧輝還會來的,希望他不要為貧道帶來麻煩,不然貧道又要云游去了......”張道然看著迷惑的恒空,繼續說道:“程梧輝心中終究有情,情之一字,是世間最復雜的情感。兩人如果情到濃處,相伴一生,可以舍生忘死。如果情字傷人,又愛又恨,一生折磨。程梧輝則屬于第二種,心有猶豫,心腸尚有余熱,所以,情緣糾葛,再加上程一言在內,注定只是一個悲劇收場。”
“道友是說......”
恒空臉皮一抖,嘆息一聲:“無解之局?”
“不可說,不可說。一言畢竟是貧道的弟子,既然跟隨貧道修道,貧道有責任,幫助他指引一條光明大道。一言畢竟年齡幼小,許多人分辨不清,很多事理解不透。這個年紀,最容易留下心結。”
張道然指著棋盤:“這一局,該貧道先走一步......”
恒空無奈,瞬間明白張道然用意。天機不可泄露,張道然既然這么說,就已經打算出手幫助自己的弟子為名,插手程梧輝與唐嫣的事情。
“呵呵...”知道張道然不想連累自己,笑道:“道友先......”
一盤棋即將結束的時候,張一方與程一言上了山。張一方臉色有些陰郁,程一言則是低著腦袋。來道張道然身邊,眨著靈動的大眼睛,抬起頭來,認真的問道:“老師,弟子有媽媽嗎?”
“天地萬物,除非上古神明有天生地養,法則孕育。自從人倫初定,陰陽劃分,天地生靈都有父母。一言,自然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