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這次總可以告訴貧道,怎么想到對付日游神的吧。”
經過近一個月的休養,恒空已經可以走路。多處骨折,大多已經愈合。出了山海關,越過黃河,兩個人也不著急趕路,邊走邊探討道法。
說到道法,恒空想起當初張道然對付日游神的道術還有陣法。隱隱感覺張道然有所藏私,心中感慨不已。自古以來,師授以徒,尚有所保留,恒空與張道然算得上是好朋友,有所藏私,也是屬于師門之密。
看了恒空一眼,張道然臉色肅然:“道友心中已經產生一種疏遠,不是貧道事先不告訴道友。”張道然神思飄忽,微微沉默:“對付日游神的辦法,來源于日游神本身。”
“日游神本身?”
恒空低下頭呢喃一句,似有所悟。
“道友已經明白了,貧道當初拘拿日游神幾道分身,從日游神幾道分身之中,洞悉日游神本身的強大之處,還有日游神的本身缺陷之處。而那兩種陣法,就是貧道從日游神分身之中得到的訊息所領悟。”
張道然臉上浮現一絲絲笑意:“道友無心之失,讓日游神心神處于極度防備,貧道才有機會短時間內布成陣法。而最后那兩句箴言,真是與陣法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貧道給道友的《上清符寶錄》,其中蘊含萬千道法道術神通。道友若是能夠領悟其中真意,道法術法自然而然形成于心中。”張道然腳步微停,看向遠處的一座道觀,兩道熟悉的身影,皺了皺眉說道:“道法術法自己領悟而來才能千變萬化,別人傳授終究難解深意。”
恒空點了點頭,這句話的意思恒空自然明白。順著張道然的目光看去,兩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一處道觀:“一方師侄,陸貞師侄?”
張道然眉頭舒展,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這兩個孽障,雖然出于好心,維護師尊尊嚴。卻忘記修道者之間斗法說法,本就已經道心失衡。道法不講而宣,術法不言而顯,兩個孽障,自以為聰明,其實暗中有人算計...”
“這處道觀觀主,本是一個普通道修。貧道路過幾次,進入道觀盤桓,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特殊之處。”恒空臉色古怪:“道觀中僅有師徒兩人,除此之外再無他人。貧道自認為不會看錯,這師徒二人靈脈尚沒有開靈......”
恒空臉色有些敬重之色:“道顛觀觀主,玉璣子道友道法高深,身兼佛道兩門之經法,時常能夠給貧道一些感觸。”
張道然雙眼閃過一絲亮光:“道友何不自己看看,道顛觀恐怕是被人鳩占鵲巢了...”
“鳩占鵲巢?”
恒空眼中寒光一閃:“道友,不說玉璣子道友與貧道相交甚篤,一方師侄還有陸貞師侄現如今已經進入道顛觀,與他們斗法,貧道與道友也不能坐視不理。”
點了點頭,張道然與恒空身影一晃,到了道顛觀門外。
道顛觀占地不多,只有幾間房間,一座小院。朱紅色的大門已經脫漆,有著風雨留下的歲月痕跡。站在道觀門前,就可以看到院子內的一切。院子中栽了一些花草,一株梧桐。
梧桐樹下,張一方與陸貞背對著道觀大門,一位年逾花甲的老道,捻須而笑,看著一位年輕道士畫符。遠處,一位年逾古稀之齡的老道士還有一位三十余歲的道士,看著這一切滿臉無奈。
恒空剛要踏步走進道顛觀,張道然伸手攔住搖了搖頭。
恒空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張道然微微一笑,依舊搖了搖頭。
張道然并沒有要進入道顛觀的想法,恒空本以為事關張道然的弟子,張道然會現身進入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