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道士......”進入院子的人一愣:“道士來這里干什么?四湖縣在哪里,沒有聽說過...你現在離開吧......”
道士與和尚不同,倒是給人的印象有好有壞,大多善惡難分。和尚不同,極少會有壞的和尚。張道然嘆息不已:“和尚化緣,大多成功,而道士就沒有這種待遇了,道士也從來不化緣。”
張道然的心理活動,這些居民不知道,褚老丈大呼救命,就說明這個道士,不是什么好人。雖說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人多勢眾,還是不想大打出手。
本來想要鄰居報警的小萌的爺爺,看到鄰居到來,沒有說出這句話。剛要說話,張道然卻轉過身來:“貧道自然會離開......”
只是小萌的爺爺那一跪,這段因果還是需要解決。皺了皺眉,張道然說道:“褚老丈,你身患頑疾,命不長久,捱了這幾年,因為子女辭世,為了不影響小萌未來,你硬挺著,如此也堅持不了幾年,看不到小萌長大成人,你護不住幾年了......”
院子中的人一愣,黑夜之中,他們看不到院子中每一個人的臉色變化。其中一位老者問道:“三哥,你得病了?什么病?為什么不說?”
褚老丈命很苦,中年喪妻,老年喪子,只有一個孫女相依為命。要是再患病,這個家誰還能撐起來,小萌嗎?能夠照顧自己,存活下來嗎?以后上學怎么辦,誰來操持小萌未來嫁人?
張道然這句話,成功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再糾纏張道然來自何處,來這里的目的。
褚老丈卻是心中驚駭,他得病已經有兩年左右,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張道然是聽誰說的,知道的這么詳細?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孫女,那張懵懂的臉,浮現出一絲絲擔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褚萌雖然懵懂無知的年齡,也知道自己的爺爺是自己現在唯一的依靠。沒有了爺爺,自己就孤苦伶仃一個人了。
褚老丈心中一痛,眼中泛起了淚花。這是他的兒子唯一的血脈,也是自己的唯一隔代血脈。今年才八歲的小萌,要是沒有了自己,誰能來照顧小萌?
吃百家飯,還是乞討?或者...早早嫁人?以后能不能幸福?
這些擔憂,褚老丈想了兩年多,卻沒有人能夠訴說。家庭因為失去兒子還有兒媳,已經沒有了經濟來源。本就貧苦的家庭,根本就沒有錢給自己治病。而且這種病,也不好治......
張道然一眼看穿自己有病,褚老丈又驚又怕。驚的是,張道然或許早就為了自己的孫女,把自己家里的一切打聽清楚。怕的是,張道然接下來要做什么。
沒有回答自己的鄰居的問題,褚老丈臉上帶著掙扎之色:“你處心積慮的來這里,想要我孫女干什么?”
褚老丈的話,頓時,又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張道然身上。
“人老成精,越活越明白,這句話果然不假......”
褚老丈順利轉移話題,張道然搖了搖頭,看了眼四周的居民,并沒有回答褚老丈的問題。而是有些猶豫的說道:“貧道無意間來到這里,這一切都是機緣巧合,貧道并沒有圖謀什么,以貧道的本事,想要圖謀有什么,也不會浪費這么多話語。”
褚老丈聽得明白,褚老丈的鄰居們卻有些糊涂。
沒等他們多想,張道然的聲音繼續傳來:“貧道是修道者,善念為先。修道者作惡,會有劫罰,貧道也不會去作惡事。因為老丈你一跪,貧道與你之間承負因果必須要解決。這樁承負因果不解決,對貧道修煉不利。”
這里的人不懂修煉,不懂承負因果。他們越來越糊涂,這個道士說話做事他們搞不明白。
褚老丈也不懂承負因果,卻也忽然明白,張道然留下來的用意。
“修道者善念為先,褚老丈一跪,承負因果,貧道必須要出手相助......”張道然手掌一翻,多了一枚丹藥:“你的病,在別人看來無可救治,最多延長幾年生命。在貧道這里,卻是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