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前來向師傅請罪來了......”
天機子渾身血腥氣沖天,來道張道然面前,屈膝跪下,整個人趴伏在地上。
“真的把品鑒殺了?”
陶一鳴睜大了雙眼,心中駭然不已。
再次看向張道然,卻發現張道然面帶惋惜,眼眸之中罕見的多了一絲贊賞。陶一鳴心中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看來品鑒已經遭遇不測,可能這是師傅授意,或者師傅授意,天機子師兄會錯了意。把品鑒帶走殺掉,就是不想在老師面前見血......”
“真是一個狠人啊!”
陶一鳴臉色神情不定:“縱然犯錯,也不至于殺死吧!恐怕明日,品鑒被殺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湖心島的。這是殺雞儆猴,震懾人心?”
“可是老師不是這樣的人啊...老師心胸廣博,豈會因為一個徒孫犯錯,就示意自己的弟子殺死徒孫?”
陶一鳴突然間,又否定了剛才的想法。
正在胡思亂想,天機子忽然說道:“弟子罰了品鑒面壁三年,三年內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天機子內心充滿了感激,當品鑒認錯的時候,天機子其實內心很是不舍,自己這個弟子除了心性未定,絕對是一個修道天才。這個弟子,當初還是自己連哄帶騙,才拜入自己門下。
就是因為如此,自己獨自修行,也沒有什么門規約束,品鑒因此一直沒有受到束縛,所以才會胡作非為。這是自己的失責,怪不得自己的弟子!
師傅張道然,并沒有插手這件事情,很顯然就是信任自己。這也是一種考驗,天機子很清楚,自己的師傅,絕對沒有把品鑒趕出湖心島的想法。
聽到天機子的懲罰,張道然搖了搖頭。陶一鳴則是茫然了:“品鑒師侄,沒有被殺,只是天機子師兄身上的鮮血是怎么回事?”
陶一鳴心中有萬千想法,下一刻就被張道然的話語吸引:“道在天地之間,道在紅塵之內,道在天道法則之中,道在心中深藏...行走萬里,方有一悟。你把品鑒關起來三年,對于品鑒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師傅...”
忽然間,天機子抬起頭來,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來,慢慢的手掌攤開,露出一個被鮮血染紅的耳朵。
陶一鳴再次一驚:“品鑒師侄被關禁閉,只是最小的代價,現在又被割下一只耳朵......”
然而,下一刻,陶一鳴愣住了,整個人表情呆滯,完全不可相信眼前的一切。
只見天機子慢慢的扶起左臉變得花白頭發,這些頭發黏成一坨,就像是一扇貝殼輕輕被掀開。在頭發的遮蓋下,完全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不過當頭發掀起來的那一剎那,陶一鳴驚駭發現,天機子而左耳已經不翼而飛。左臉還有鮮血流淌。
再次看向天機子手中的那只耳朵,陶一鳴似有所悟。
“師傅...”天機子把耳朵舉起:“弟子知道教徒無方,壞了三清觀門規。今日,弟子愿用一只耳朵,換取品鑒能夠再次,在湖心島修行!弟子割耳謝罪,請求師傅原諒!”
陶一鳴愣住了,不是自己才想的哪幾種答案。沒想到,天機子竟然用自殘的辦法,來換取自己弟子在湖心島修道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