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修自然是承諾了很多好處,褚一夢這才罷手。
眼睛中閃爍著,不符合這個年齡階段的睿智,褚一夢笑了:“誰讓二師兄現在是咱們湖心島的大管家?所有一應錢財,都在你的手中過度,所有一應開銷,也需要得到你的應允?”
尤一修苦笑連連,向趙錫成拱了拱手:“道友且去,希望道友能夠達成所愿...”
相比較趙錫成,尤一修曾經游歷天下,對于人言舉止,有著更多的自己的心得。現在,張道然,把湖心島的財政大權,交給尤一修,接待外客的事情也交給尤一修,就是因為尤一修有這種經歷的原因。
不想與褚一夢多做糾纏,尤一修也明白,就算是把這種財政大權,交給其他人,其他人也未必樂意接受。現在湖心島上下,每一個弟子,每一個長輩,無不是沉浸在修道只中,誰還會在意這種勞碌不已的財政大權?
“師妹,貧道現在就去鎮里,也不必前來接貧道...”
尤一修大踏步離開,留下趙錫成師徒,有些莫名不舍。
態度溫和,言語讓人聽上去很是舒服,趙錫成很是明白,尤一修在湖心島的地位絕對不低。如果前往湖心島,有著尤一修帶路,或許會比眼前這個小小的坤道帶路要好得多...
“上船吧...”
褚一夢畢竟還是年齡幼小,注意力都在尤一修身上的褚一夢,自然沒有注意到趙錫成臉上神情的變化。
褚一夢小巧的身子,輕飄飄落在船上。了然扶著趙錫成上了船,向褚一夢說道:“道友,貧道來劃船吧...”
了然雖然很少外出,接觸的外人也不是很多,但也有一顆玲瓏剔透之心。褚一夢年齡這么小,自然不能讓他劃船,趙錫成年歲大了,自然也不能劃船。
那么,船上三人,就只剩下了他自己還算是青壯,只有他劃船最為合適。
“不必...”
褚一夢直接拒絕了了然:“這里距離湖心島,有著三十余里的水路。不是常年在水上討生活的漁民,這三十里水路,是無法堅持下去的...”
劃船,并不是簡單的劃動船槳。船槳在水中著力,其實也是力氣活。短時間劃船還行,兩三個小時不停,一般沒有劃過幾次船的人,根本就無法承受這種長時間的力氣活。
“可是...”
看著站在船頭的褚一夢,了然愣了愣:“貧道,總不能...”
其實了然很想說,貧道好歹是成年人,三十里水路劃船或許吃不消,但是你...
褚一夢不過六七歲,雖然言談舉止落落大方,不像是六七歲的孩子。但是她的身體,終究是單薄,哪里都不像有力氣的人。
“船,無槳...”
褚一夢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站在船頭,小漁船或許因為解開了纜繩,在水流作用下,開始離開碼頭。
趙錫成又餓又困,靠在船尾昏昏欲睡。了然還算有些精神,他下意識地看向小船四周,果然小船上不僅沒有撐篙,更沒有船槳。他感覺到不可思議:“沒有篙,沒有船槳,我們要怎么樣劃船?趴在船上,用手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