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執法堂,還需要進行考驗,此事得到提名,未來未必會一定在執法堂之中。如果到新出現問題,失去公允之心,自然會被革除執法之名,由新人補充而入。此時你得到了機會,只希望你能夠秉持本心,不要被權利與榮華蒙蔽了雙眼......”
這仿佛如同天音!
趙錫城連忙跪倒在地:“弟子,絕不會辜負真人信任!”
張道然雖說,執法堂內的執法者還需要考驗才能夠進入。但是,張道然是誰?他一句話,讓誰成為執法者,傻子才回去反對。
“執法堂名額有限,并不會有太多執法者。所以,你們師徒,有一個將無法進入執法堂...”
張道然淡淡的看了一眼趙錫城:“進入執法堂,需要與原本的宗門斷去一切聯系,從此只是代表執法堂。就算是師徒之緣,也需要立下功績,才能夠允許收徒...”
執法堂是監管修道界的機構,張道然自然在一開始,就不允許未來,有人因為私心,唯親而用,或者拉幫結派。
趙錫城與了然對視一眼,了然低下了頭,趙錫城則是眼眸之中神色復雜,沉默不語。
“師傅...這或許是弟子最后一次叫您師傅了。以后進入執法堂,您要公正公允,不要辜負了張真人的期望...”了然率先開口:“弟子,就不與師傅搶這一個名額了...”
師徒二十幾年,了然早就已經把趙錫城當成了生身父母一般尊敬。了然也很清楚,自己的師傅,對于修道的執著,對于修道的癡迷。
當年,因為干旱,未都觀那些糧田減產嚴重,本來沒有多少香火,沒有收入的未都觀,一切的生活來源,就是靠著這幾畝地...糧食減產,吃喝都是問題,就有弟子提出,要不要還俗...
了然那個時候還有些小,忘記了這個師兄的名姓。他記得,那個師兄被師傅趕出了道觀,從此在也沒有見過。
趙錫城不僅僅有一顆堅定地道心,更是有一顆常人難以了解的淡漠。就比如這一次成為執法堂弟子,趙錫城就絕不會把這個機緣,讓給其他人。
這么多年的師徒情分,了然還是很珍惜的。
他還年輕,以后還有機會。
趙錫城則不同,他已經古稀之年,如果還不能入道,就沒有幾年可以活了。
“大不了,我再次回轉未都觀就是...”
了然已經想好了退路,或許未都觀那些師兄都已經離開,以后可能只有他一個人。
“了然....”
這一個機緣,趙錫城不會放棄。他沒有想到,了然會主動放棄。
要是了然又哭又鬧,甚至是與他翻臉爭奪,他還能夠接受...
心中有些愧疚,趙錫城卻沒有改變主意:“你...唉,未都觀以后就靠你了...”
“是...趙道友...”
一瞬間,了然已經接受了兩個人的身份。
趙錫城神色一黯,卻仿佛如釋重負一般,再次趴伏在地:“真人,弟子向道之心堅定,絕不會辜負張真人的期望。既然只有一個名額,弟子與了然已經進行過商議與交流,弟子決定進入執法堂。了然已經退出,弟子可以進入執法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