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孟子神色一黯,他與天運子相比,似乎私心重了些。舍棄了玄陽觀,進入執法堂...
“每一個人追求的道不同,如此,貧道就不再規勸道友了...”云孟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友,這好歹也是一場機緣,到有打算舍棄,為何不在道觀中,尋找一個有緣人?進入執法堂,就算是脫離陸林觀,畢竟在這里生活了這么長時間,還是有感情的。未來要是陸林觀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在執法堂有曾經的弟子,也能夠出手相助。”
“道友想象的太天真了...”
天運子看著滿臉真誠的云孟子,微微嘆息一聲:“既然,一開始就已經脫離了師門,就已經與原本的師門,斷開了一切的緣分,斷開了所有的因果承負。執法堂既然是張道然成立,他提出了這個條件才能夠進入執法堂,你可以想象,張道然會讓你以執法堂之名,去做私事?”
云孟子一愣,隨即沉默不言。
天運子不傻,他云孟子也不傻。
一個人就會有千百種想法,天運子為了自己所在的陸林觀,放棄入道機緣,也是他自己的追求,他自己的道。
“道友不再考慮考慮?”
云孟子終究還是不想自己的多年好友,放棄了這個機緣。雖然他已經說,不再規勸,最終還是忍不住。
“不必考慮了,道友的好意,貧道心領。”天運子看向道觀,忽然一道人影,出現在眼簾。這是一個道士,滿臉胡子拉碴,長長的頭發,亂蓬蓬的一團。手里還提著一個酒瓶子,一邊走,一邊踉踉蹌蹌,嘴里大呼小叫:“我道在我不在天,道在我心是清閑......”
天運子看到這個道士,臉色有些無奈與惋惜。
云孟子捕捉到了天運子這種神情,好奇道:“道友,這位道友是何人?是道友的弟子?”
“不是...”
天運子收回目光,似乎不愿意多談這個道士:“隨他去吧,道友隨貧道去填飽肚皮吧。”
“道友...”
云孟子沒有跟著天運子回去,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酒鬼道士:“貧道卻是對這個道士有些興趣。”
天運子苦笑不已,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位好友,解釋道:“不是貧道不想道友介紹這個弟子,實在是...唉...九年前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些事,這個弟子受不住打擊,現在變得瘋瘋癲癲...”
“瘋子嗎?”
云孟子向這個道士走去:“貧道可以帶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