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摸爬滾打社會多年,他有一種本能的感覺,尤一修此時出現在這里,一定是來找他的。
至于要找他有什么事,他還不清楚。
尤一修微微一笑,在這里看到李賀,還是回來的時候,看到李賀爬上了碼頭。他沒有張道然那種未卜先知,并不知道李賀已經來到了碼頭。
他去李莊村找了一圈,才在這里看到李賀,笑道:“這里是湖心島,雖然陣法已經撤除,但是貧道一直駐守湖心島,幫助師尊接待四方香客,居士來到這里,貧道自然能夠感應到。”
尤一修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李賀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明明能夠感覺到,尤一修一定是專程前來找他的。眼珠子一轉,李賀也笑道:“道長之前送我離開三清界,離開湖心島的時候,可是說過的,要在三清界聽道半年...這才幾天,張真人講道已經結束了?”
尤一修臉色不變,在碼頭上盤膝而坐:“居士,常言道,講理莫拆臺,貧道每日聽師尊講道,不過只有半個小時,還是要回到三清觀的。倒是道友,這里是湖心島,你來這里干什么?貧道是例行巡山,你有什么事情?”
“呃...”
李賀無言,湖心島本來千米范圍,都是湖心島陣法籠罩。一旦有人觸動陣法,自然會有人前來。或是接入湖心島三清觀,或者直接送出陣法。
這里是湖心島碼頭,按照道理來說,是湖心島的地盤...他現在就在碼頭,是人家的地盤,的確按照理論來說,自己不應該問人家來這里有什么事。
“陽光明媚,空氣清新,天地自然,法則多變。我是按照心里的那種機緣指引,來到這里的...”
李賀一本正經,拽文弄字,他一揚眉頭:“我感覺這里有我的機緣,所以才會來這里的...”
尤一修微微一愣,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眼李賀,此時心中捉摸不定。就在剛才,師尊要他找李賀,說是李賀有另類機緣。要自己前來送福桃。
現在李賀說這些話,難道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尤一修沒有那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沒有那種看穿未來,衍算天機之能。所以,現在不能確定,李賀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故意說出來的。
“居士事務繁忙,怎么會有這種閑情,在這里弄舟垂釣?”
尤一修想了想,并沒有第一時間拿出福桃。
“哪里有什么閑情...”李賀一挺碩大的肚子,背著雙手,看向遠方。就像是山間的隱士,如同看破紅塵的道修:“紅塵滾滾,虛名權利。金錢迷眼,**無知。我現在看破紅塵,打算做一個閑云野鶴,云游四海,找一個地方,誦讀黃庭,打算做一個道士...”
尤一修再次一愣,李賀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已經擺脫了金錢的誘惑,權利的束縛?
與李賀接觸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他與李賀認識,已經有些年歲。這幾年來,李賀就是一個掉進錢眼的商人,他精明能干,頭腦靈活,而且根本就沒有閑下來的打算。
尤一修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師尊張道然,曾經問過李賀,是做一個追求修道,向往長生,成仙了道的清修,還是打算做一個追求名利,一生榮華富貴。
李賀當時是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選擇了紅塵追求名利,渴望一生榮華富貴。
作為一個孤兒,吃著百家飯長大的李賀,他結婚之前,一直沒有穩定的生活。偷雞摸狗,街頭混世,打架斗毆,是一個十足的混不吝。
這些年來,李賀功成名就,與湖心島之間的練習逐漸減少。
最近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想要做道士,修道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