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再看一眼海皇秘寶：“就如同你本身，當初何嘗不是雙方互相算計的犧牲品？人類想要算計海族一次，海族也要算計人類一次...可惜最終，人類與海族能夠和平百余年，而你卻成了最無辜的人......”
“所以你的心中多了仇恨，你的心中多了執著。你的心里沒有了希望，剩下的都是絕望......”
張道然嗤笑一聲：“你深愛的男人，與你山盟海誓的男人，在你最艱難的時候，沒有出現，也沒有救你于水火...百余年間，你失去了一切...”
“你以為你是孤家寡人，你以為你是被遺忘的可憐蟲...”
張道然抬頭看天：“貧道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你們這個世界的人的想法。百余年前貧道沒有出現，但貧道卻能把來龍去脈，完全看得清清楚楚...”
“你最恨的人，你最期待的人，已經死了...”
雙眼一瞇，收回目光，張道然嘴角一翹，海皇秘寶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情緒波動：“他是你師兄，可惜他終究實力不足，在你入海當天，他沒有出現，但是他卻提前潛入海族之中。”
“可惜，人妖殊途，沒有神通終究還是暴露了，被海族吞了...”
張道然臉色肅然：“這是天地輪回，生存法則。人妖未必不能和平共處，但是人妖勢必成為對峙的局面。人類生而有智慧，妖族不開靈，始終就是畜生...”
三清觀陷入短暫的沉寂，張道然似乎在等待海皇秘寶中，那個人消化剛才的信息。
許久之后，張道然再次說道：“你以為你的女兒，是你的仇恨結晶...她的出現，讓你徹底與曾經出現了難以逆轉的隔閡。可惜，人族有一句，為母則剛，骨肉皆親。也有一句，虎毒不食子...熬空靈期盼了你很久，而你卻恨了她近百年......”
“算了，你現在根基已經復原，未來你將如何，貧道無權過問，也不想過問...”
衣袖一揮，憑空出現一套女子的衣服。化作一道黑影，進入海皇秘寶之中。
做完這一切，張道然忽然笑了笑，雙眼如電一般，掃過眼前空間：“心地良善，始終是心地良善...莫問目的如何，此時沒有必殺之心...”
心念一動，一枚玉符出現在手掌心。
“陣法總圖已經被貧道收回......”
似乎是自言自語，張道然面前出現一扇門戶：“你們也都出來吧...”
“咻咻......”
首先是，憑空近百到流光，劃破天際，飆射遠方。
張道然看也沒看一眼，只是輕聲說道：“此次饒恕爾等沖撞，再有冒犯，決不輕饒。”
抬了抬頭，張道然雙目一凝：“還要貧道請你們三人出來？”
“吱吱...”
白一源提著棍子，首先沖出了時空之門。
沖著張道然行了一禮，沖進了廚房，挑著擔子消失不見。
“呵呵...嘿嘿...”
李道青走出時空之門，也行了一禮，傻笑了一會兒，連忙撤退，追著白一源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熬空靈這才調整好了現實與陣法世界之中，他自己個人的實力差距，表現出來的神異差距。
抿了抿嘴，熬空靈有樣學樣，行了一禮，轉身回轉自己的房間。
“你的母親醒了...”
熬空靈身軀一震。
“你帶著你的母親走吧......”
熬空靈豁然轉頭：“真人，不走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