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告訴她
雨也許不會停,但他一直在。他會取代烏云,成為她生命里的烈烈驕陽。
徐喬讀懂了他所作所為的含義,剎那間陰霾擴散,萬里晴空。她鼻尖酸澀,不禁靠過去緊緊環繞住他。
“傅瑾舟。”
“嗯。”
“也許有一天我會忘記你。”
“那我每一天都會讓你重新記得我。”
她不想哭,可是這一刻仍是沒忍住眼淚。
徐喬不知道未來能不能好,但她不想放棄,也不想繼續沉浸過去的痛苦中。她拼盡一切才逃離魔窟重新回到愛人的身邊,她怎么忍心繼續讓他為此難過。
他這么好。
她有什么理由放棄。
徐喬擦干凈眼淚,踮起腳尖捧起男人清俊的臉龐,湊過去親住那雙冰冷的雙唇。
最后說“等明年春天,我們重新辦一次婚禮。”
傅瑾舟眼角輕彎,低聲說好。
徐喬生怕發病后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回到家立馬用筆記錄到便條上。
七月十三號陰,和傅教授領證了,現在是傅太太。
寫好,認認真真貼在床頭柜。
傅瑾舟有點好笑“你要一直貼著”
“嗯。”徐喬鄭重點頭,不忘警告他,“你千萬不能給我撕掉。”
“好,我不撕掉。”傅瑾舟卷起袖子坐在她旁邊,接過便條也寫了一張
七月十三號陰,和徐女士領證了,現在是徐先生。
他撕開薄膜貼在另一張旁邊,龍飛鳳舞的筆畫襯著幾行清秀的字跡,顯得十分融洽。
徐喬抿唇笑笑,偷偷瞥他幾眼,情不自禁地往過蹭了蹭,柔軟的指尖小心翼翼觸上他指腹。
傅瑾舟眸光幽暗,翻身把她禁錮在柔軟的床榻上,狂風驟雨般的吻侵襲而來。
徐喬被親得喘不上氣,雙手條件反射要將男人推開。
她的動作猶豫幾秒,拒絕的推搡化作擁抱,閉上眼忐忑地將自己交付給他。
情動時,傅瑾舟一遍一遍喊著她。
“寶貝”,“喬喬”,“老婆”,變著花樣地喊。
徐喬好像也不是那么怕了。
她掐著他肩膀,喚他名字,兩人度過一次又一次。
“喬喬”他突然停下來,咬住她耳朵呢喃,墜入云端的徐喬難以聽清,摟著他的雙臂更緊了些。
她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沒有夢魘也沒有在午夜驚醒。
清晨第一縷晨光將她喚醒,徐喬睜開眼看了看旁邊的枕邊人,又對著貼在床頭的兩張便條沉神幾秒,最后靦腆笑了。
不是夢,他們昨天領證了。
“早。”
耳畔傳來男人沙啞的嗓音。
她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親“早。”
“今天怎么樣”
“挺好的。”清晰記得昨天的一切,包括那場過度瘋狂的纏綿。
徐喬耳根泛紅,別過頭輕咳聲“我、我去給你做早餐。”
傅瑾舟低笑,俯身吻住她柔軟的耳垂,緩聲說“我去,你可以再躺會兒。”
徐喬目送男人離開,忍不住又在被子里多賴了會兒,這才慢吞吞起床洗漱。
早餐是皮蛋瘦肉粥,她胃口挺好,比以往多吃了半碗。
“中午給你做小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