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這一閉眼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齊陽已經躺在一張小床上。他覺得身上的傷好多了,傷口沒有之前那種又痛又癢的感覺,定是靈兒為他處理過了。
而他此時穿著一身干凈的中衣,也不知是誰的,雖然有些寬松,但長短倒是剛好。
齊陽邊咳嗽邊掙扎著坐起身來,觀察起自己所在的這間小木屋。
木屋很小,除了床、柜子和幾張桌椅再無他物。即便如此,也給齊陽很溫馨舒適的感覺。他很喜歡這兒。
就在這時,聽到屋里有了動靜的濟蒼雨從外頭推門走了進來。
“屋子是小了點,你就將就住吧”濟蒼雨難得和顏悅色地說。
“這是哪兒”齊陽好奇地問。
“這是濟某和夫人二十多年前一起搭蓋的木屋,而這間房是那時準備留給未來的孩子的,所以小了些。只可惜后來”濟蒼雨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懊惱地說,“我和你說這些干什么”
濟蒼雨上次還特地帶許俊過來想讓他看看他娘以前為他準備的木屋,可惜后來突發變故,許俊到現在也沒看成這木屋,倒是便宜了齊陽,先住上了。
齊陽點了點頭,又問“這是哪兒”
濟蒼雨一愣才反應過來,齊陽只是想知道他們身在何地,并不在乎這房子是誰搭建的。
濟蒼雨輕咳兩聲,才說道“就是城東懸崖邊上了。”
“原來是這兒。”齊陽恍然大悟。這座山緊挨著東環山,所以有捷徑相通也不奇怪。
“靈兒說你傷得太重,需要趕緊治療,濟某就將你先帶到這兒來了。這里常年無人居住,也沒備藥,你用的傷藥都是靈兒她一路上采回來的。”濟蒼雨面無表情地說。
齊陽聞言心里一暖,也沒有注意到濟蒼雨語氣中的不悅。他脫口問道“那姑娘人呢”
濟蒼雨冷哼一聲,走到桌旁坐下,沒回答齊陽。
齊陽也才想起濟蒼雨原本就反對他和靈兒在一起。他瞄到了桌上還有一些剩下的傷藥,心生一念。
話說靈兒一到這處木屋,就把采來的傷藥研磨好為齊陽敷上,然后她就趕去廚房做些吃的,生怕齊陽會餓著。
而濟蒼雨對此非常不滿,不過看在齊陽渾身是傷很是可憐,也就任由靈兒去了。
當靈兒端著冒著熱氣的小碗回來時,卻沒有看到齊陽。
小屋里只有濟蒼雨一人坐在那兒喝茶。
“濟伯伯,齊陽哥”靈兒著急地問。
“這么緊張做什么難不成我還會把他趕走了”濟蒼雨不悅地說,“他自己出去了。”
“他去哪兒了他身上還有傷呀”靈兒把小碗放桌上,擔憂地問。
“我看他腿上也沒什么傷,能跑能跳的。”濟蒼雨不以為然地說。
靈兒心中著急,轉身就往屋外跑去。
可當靈兒剛跑出小屋,就看到齊陽蹣跚地朝她走了過來。
齊陽看到靈兒時眼前一亮,此時的靈兒雖然還穿著藥童的衣袍,卻已恢復了清麗姣好的面容。
靈兒忙上前去攙扶齊陽,責怪道“你怎么自己跑出去了去哪兒了”
齊陽尷尬地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靈兒回頭看了看齊陽剛剛來的地方,臉上一紅,忙轉移話題道“你穿這身衣袍挺好看的,雖然寬松了些。”
齊陽低頭看了看自己適才出門時剛換上的象牙白衣袍。
靈兒也趁機再次打量起齊陽,覺得他比玉簫公子更適合穿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