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說也是我帶來的人,況且不管收他與否,都影響不了我堪破幻境。”
最重要的是,看他可憐兮兮地站在角落里,她的確動了惻隱之心。
左右只是幻境,就隨她的心意吧。
半月后,林非潼再次下山。
與之前相比,她多了個小牽掛,那便是新收的徒弟。
像是為了不讓她后悔,他非常勤勉,那幾本心法已經倒背如流。
背書之外,他還將整個洞府打掃得纖塵不染,水缸里總是滿的,柴火都劈好了摞起來。
他沒有辟谷,但
每日吃得不多,生怕給她添麻煩的樣子。
林非潼知他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并未多言。
接下來五年,她下山了數次,成功從元嬰初期修煉到中期,因鏟除的魔物數量眾多,在縹緲大陸逐漸有了更高的聲望。
再次回玄天門,是為了修真界的宗門大比。
五年的勤能補拙,阿夜成功代表玄天門出戰。
至于她,同輩中已經沒有對手,因此并未報名。
本次宗門大比在擅長煉器的鈴樂宗,他們提前兩年,就建造出了一批住處,供來參賽的弟子們居住。
林非潼帶隊到了鈴樂宗后,便去和幾個宗門的大長老議事去了,臨走叮囑阿夜“若是無聊,便在附近轉轉,不用過于緊繃。”
五年的時間,讓曾經的小男孩長成了挺拔的少年,已經比林非潼還要高出半個頭。
他的右眼早就不再纏紗布,而是換成了黑色的四分之一面具,將他的右眼,連帶著右額角擋了起來。
優越的骨相令他越發俊秀,面具又增添了他冷漠孤僻的氣質。
他規矩應下林非潼的話,可是直到宗門大比,都在房間里修煉。
年輕一代強者如云,他資質普通,修煉的年頭又短,打入十六強,已是格外吃力。
每當他想放棄的時候,想想師父還在上首看著他,便能迸發出異于尋常的力量。
他不想輸,不想讓師父丟臉。
又一場險勝的比試結束后,林非潼在擂臺之下等他,邊帶他往住處走,邊和他總結著這次比試的要領。
晚風徐徐,清泉一般的聲音流淌過他耳畔,滋潤著他的心田。
他望著她的側顏,冷漠的氣質消散,眸底藏著濃濃的依賴。
這般令人安心的氣氛卻沒持續多久,他們被幾個人擋住了路。
他以為來者不善,眉心一皺,正要拔劍,就聽領頭那玉面公子笑道“笑笑,好久不見了。”
阿夜一怔,垂手看向林非潼。
她似沉默了短短一瞬,隨即淡笑道“是啊,韓公子。”
那公子一看便是世家出身,錦衣華服,手中一柄上品折扇法器。
他眸子不經意掃過來,問“這便是你收的那徒弟”
語氣里的熟稔,讓阿夜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林非潼點頭“是。”
她介紹道“阿夜,這位乃是韓子瑜,臨安韓家的二公子,也是我的婚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