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出自己的靈劍,帶上她,回到凌元峰。
月朗星稀,凌元峰的皚皚積雪,泛著清冷的光華。
神識略一掃,峰上只有林清霽和薛白卉在,林星暉應當是還在執法堂沒回來。
只是林清霽和薛白卉的位置相距甚遠,這也是幾年來的常態。
似乎從鳳燼離開后,兩人便沒怎么交流過了。
“你二叔怎么樣了”林非潼邊走邊問。
“三年前他下山后不久就給我傳信,說是即將閉關,之后再沒收到他的消息,估計是還沒出關。”
他離開時,林非潼還在啟明峰,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幾年她努力修復著林清霽和薛白卉的關系,可惜收效甚微。
“鳳師兄,我去找一下爹爹。”知會過鳳陵越,林非潼在前方的岔路和他分開。
林清霽院落的門敞開著,白衣落拓,一臉冷峻地收起清霜劍。
空氣中,還回蕩著肅殺劍意的余韻。
轉頭看她,他的表情柔和了許多:“潼潼回來了”
“爹爹。”林非潼笑著走過來,和他說了宗門考核獎勵增加的事。
林清霽輕挑眉,顯然不清楚這件事。他拿出玉簡,用神識給宗主鐘誠弘傳信。
很快得到回復:“左右那麒麟火放在倉庫也是積灰,不如拿出來刺激一下這些弟子。”
林清霽卻覺得這不像是鐘誠弘的作風。只是事情已定下,無法更改。
“潼潼若是想要,極力爭取便是。”
“好。”林非潼看向薛白卉的院子,“我再去和娘親說一下,爹爹要和我一塊嗎”
林清霽眼里劃過苦澀:“不了。”
林非潼嘆氣:“爹爹,你若是與娘親之間有誤會,該解釋清楚才是。”
“”他要怎么對女兒說,并不是誤會。
三年前鳳燼離開時,薛白卉就與他說清楚了。
那日蒼穹宗下起了凄冷的細雨,鉛色的天空沉沉的,盡是壓抑的氣息。
他察覺到薛白卉和鳳燼離開蒼穹宗,以為她要同他離開,倉皇追來。
見薛白卉只是在為他送行,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想必是薛白卉說了什么,讓鳳燼知難而退了。他滿是希冀地想:那她是不是在意我
鳳燼冷冷掃他一眼,認真地同薛白卉道:“若是你改變主意,隨時聯絡我。”
薛白卉沒說什么,靜靜地目送他離去。
寂靜的峰底,樹木婆娑,連風絲都無。
林清霽一步步地向薛白卉走去,期盼地問:“白卉,你是準備留下了,對嗎”
薛白卉扭頭看他,目光是如此冷然,仿佛他只是個陌生人,讓他心生刺痛。
“我答應過潼潼,要陪伴她。還有星暉,嘴上不說,心里也是不想我離開的。”
她壓根就沒提到他。林清霽的目光,黯淡了下來。
他苦澀地道:“是我不對,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你們身邊。我向你保證,以后都不會主動見許凝夢了。”
薛白卉的目光更冷,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你當真以為,我們的問題出在你師妹身上”
“”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