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橋不料他如此動作,愕然掙扎“你要干什么”
商時舟不答,只沉著臉邁步。
她本就脫力,拗不過,只能眼睜睜看著商時舟帶著自己走過玄關“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開”
門扉依然敞開。
舒橋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因為商時舟已經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紫羅蘭葉的氣息包裹了她,他的胸膛硌得她有些疼,唇卻柔軟。
“是不是只有這樣,你才能安靜一點”
他壓下的動作并不粗暴,原本只是淺嘗輒止,說話的時候更是微微分開,仿佛呢喃在她呼吸中的氣音。
舒橋是安靜了。
只是片刻。
寂靜的空氣很快被一聲脆響打破。
“啪”
舒橋一巴掌打在了商時舟臉上。
這個姿勢很難用力,但這一聲卻依然清脆。
她用了十足的力,指尖勾在商時舟臉上,留下兩道紅印。
“商時舟,你王八蛋。”她一字一頓。
男人的額發微亂,并沒有半分動怒的意思,依然是那副沉靜到幾乎寡淡的周全模樣。
他被打得偏過頭,腳步卻未停,已經走到了寬大柔軟的白色沙發邊,想要俯身將舒橋放下“我還以為,我不會再從你的嘴里聽到我的名字了。”
他太好整以暇,西褲襯衣領結將他包裹得密不透風,像是無懈可擊的鎧甲。
仿佛從頭到尾無理取鬧的,都只是她一個。
舒橋深吸一口氣。
她抬頭看向他,眼底微紅,說不清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過敏反應讓她眩暈,精神卻兀自緊繃,有交錯的聲音畫面在她的耳邊腦中重疊。
一邊是此刻商時舟沉靜的眼與紫羅蘭葉的味道。
另一邊則是爆裂的轟鳴,甩尾的塵土和漂移的離心。
太割裂。
舒橋猛地抬手,拽住了商時舟尚未解開的領結,在他終于露出了愕然的眼神中,將他向下拽,發狠般拖向自己。
再發泄般咬住了他的嘴唇。
目光相對。
那雙過分近的灰藍的眼底終于泛起了舒橋熟悉的洶涌,對方幾次想要說什么,都盡數被她決絕地堵了回去。
直至兩人的口腔里都彌漫起了淡淡的血味。
但沒有任何一個人先后退。
商時舟終于反手扣住她的下巴,一手撐在沙發旁邊,更深地回吻了下去。
領結被扯下,扔在木質地面,緊接著是西裝馬甲。
顛倒昏沉與清醒的交織中,舒橋聽到了門被關上的聲音,聽到了布料撕裂的聲音,聽到了有什么東西清脆地掉在地上的聲音,連綿出一小片回音。
“舒橋。”男人卡著她的后頸,喑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他在她耳側叫出她的名字,一聲又一聲。
脖頸后仰,幾乎缺氧的同時,她想自己是瘋了。
可瘋了又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