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幾萬塊,不便宜。
但相對商時舟現在手上的那塊來說,又太過廉價。
商時舟眉眼溫柔,毫不猶豫摘了自己手上那塊限量手表,遞過手腕,讓舒橋幫他帶。
又摩挲許久,攬過她,在她眉心落吻,低聲含笑“我很喜歡。”
是很喜歡。
那天之后,除了洗澡睡覺,舒橋每一刻都能見到那塊表在他手上。
他帶她去野外山頂看星星,買了酒,舒橋卻說自己重度酒精過敏,還說了自己之前不知道自己體質,兩口下去被蘇寧菲送到醫院的事情。
商時舟也不怪她不早說,他開了所有的酒,卻不喝,說這樣比較有氣氛,又說自己如果喝了,舒橋也會醉。
然后在舒橋問為什么之前,與她長久地擁吻。
情到濃時,四野無人,只有那臺斯巴魯ireza在星夜里晃動。
車窗上纖細的手指微曲,又無力落下。
她躺在他的懷里,用手指在他胸膛亂畫,再被他一把抓住,側頭來抵住她耳垂“還想要”
舒橋早就沒有力氣了,揮手打他一下,卻也不太怕,只笑,又帶了幾分試探,終于問出口一句“你以后還會突然消失十多天,不回我信息嗎”
商時舟沒有回答。
她沒有繼續問,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一個答案,許久的沉默后,舒橋幾乎要順著這一股涌上來的困意睡著。
被淹沒之前,商時舟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我在努力。”
想了很多可能,也不是沒有用錢給她打一條在海外求學路的打算。
無論她想要上哪一所大學,想要學什么專業。
又頓了頓,他像是低喃“可你偏偏想做外交官。”
舒橋愣了一會,連聲抱歉。
她去買了游樂園的通票,一個人把所有項目玩了一遍。
言盡于此,卻已經足夠。
車水馬龍,她一腳急剎,惹得后車的人怒意昂然來罵,卻又在看到這樣張揚的車主是舒橋這樣過分漂亮年輕的女孩子后,硬生生咽了回去“路上開車還是要小心點兒的也不是誰都有我這個反應速度剎車給你追尾了怎么辦你這車上的改裝件各個精貴,換都得從國外進,還不指定沒貨呢”
這樣的尋找停止在舒橋推開臨江那套公寓的房門時。
可能是她聽錯了。
舒橋靜靜地在一片逶迤的花瓣里坐了一夜。
那臺私人飛機已經滑翔。
在舒橋拿到駕照的第三個午后,舒橋突然失去了他的消息。
分明每日都在一起,她卻連他何時去辦了這些事都不知。
許久,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別人送的,誰知道真假。”
有人熟睡,也有人久久望著星空,灰藍的眼底有疲憊,有猶豫,也有掙扎。
他不是圣誕老人,福祿壽星,阿拉神燈,厄爾庇斯,哆啦a夢。
落地的時候,她沒有著急去取行李,而是站在落地玻璃旁,向外看去,再抬手拍了一張燈火通明的機場照片。
是商時舟的電話彼端那位中年男人。
所以他鋪一地爛漫,在黑暗中等她回來。
舒橋怔然。
“給你三個愿望。”
她收回目光。
有人看到一人獨立的她,笑吟吟來幫忙拍一張帶著校名的照片。
舒橋答應,俯身找好角度,朗聲“一、二、三”
令你忽然離開,半路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