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兩人已經向公園里走去,準備實際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尤其是專員所說的,監控視頻無法起作用。
不止是一個鏡頭,而是所有的監控設備,所有的視頻影像里,都無法找到被那些目擊者描述的“無頭厲鬼”。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指望著現場的零星線索了。
但祈行夜剛走到警戒線外,就忽然聽到有人遲疑的在喊自己。
“你,你是不是之前在三醫院的時候,和王男關系不錯的那個”
祈行夜納悶抬頭,就見是法醫小組中的一個年輕人,正滿臉猶豫不定,似乎在將他的臉和自己記憶中的模樣進行比對。
他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你是王男的同學嗎”
之前三醫院轉移尸體的時候,因為數量龐大,所以緊急向周圍申請調用了很大一部分法醫人員,并且大部分都是實習生或資歷淺的。
剛好就是和王男差不多年紀和層級的。
這個圈子不大,抬頭低頭總有所耳聞隔壁的名字。尤其是同齡人。
就算不是王男的同門師兄弟,也是共事過的同事了。
果然,那年輕人點點頭“我和王男是同學,我們大學時還是一個寢室的兄弟。”
他回身向帶自己的師父說了一聲,然后快速跑過來,問祈行夜“王男還好嗎你知道他現在什么情況嗎”
“我之前只知道他出了什么意外,從三院辭職了。本來想叫他出來喝酒安慰安慰他,結果手機關機,問了一圈也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他很擔心“他到底是怎么了我本來還問了三院的人,但他們閉口不談。”
祈行夜的面色有一瞬間冷卻。
王男他在調查局總部的最深處拘束設施里。
還活著。但崩潰且痛苦。
被縫隙附身,又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老同學,這樣的痛苦,讓王男還呼吸的每分每秒,都無法忍受。就連瘋癲對他來說都已經是逃避的幸福。
祈行夜很快揚起一個笑容“那你算是問對人了。”
“王男他不是高升了嗎,去別的組干活了,誒呀年輕有為風光無限啊。就是估計工作忙,工作內容也不能對外說,所以才沒告訴你們吧。”
他將王男夸得天花亂墜,天上有地下無,說王男是因為能力得到認可所以去更好的工作單位了特別牛。
年輕人聽到這,才慢慢有了笑容,松了口氣“那就好。”
他笑了“沒想到我們這群人里,是王男最先出人頭地啊,真好哈哈哈。等他回來,一定好好讓他請一頓。”
有祈行夜透露“內部消息”,年輕人也無意識拉近了和祈行夜的距離,絲毫沒有抗拒的說起了草叢樹林里發現的血跡,差不多是祈行夜有問必答。
等小哥終于確認好了命令回來時,祈行夜都已經站在警戒線內,和法醫小組打成一片了。
小哥愕然。
商南明平靜點頭致意“把完整的情況說說。你不用離開,我們稍后還會前往其他有過報警電話的地點,這里依舊是你們看守。”
“好的。但是”
小哥伸手指祈行夜“這怎么”
真是一點都不見外啊,說自便就自便就算有命令,但之前不是還沒有確認這樣真的行嗎
商南明掃了祈行夜那邊一眼,習以為常的平靜。
祈行夜安全系統知名漏洞。
光憑他那張嘴,就能摧毀原本堅固的人員防護了。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祈行夜那邊已經快進到和法醫小組稱兄道弟,一群人熱心腸的領著他,親自帶他確認還原血跡現場。
昨晚接到求救電話并趕來后,現場
就已經第一時間被保護起來。只是令法醫小組很奇怪的是,血液從昨晚到今日,一直都沒有變色,始終是鮮紅色。
“像是氰化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