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嗯,那是,你差點就真的沒有頭了。
有的目擊者今天在祈行夜拜訪時不愿意多說,不耐煩的想要趕他離開,但現在危機當前,忽然就變得善談起來,拼了老命也要回憶昨晚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我好像,記得那張臉。”
有人模模糊糊回憶著思索道“昨晚在公園的那個人,我有印象。一開始,他是有頭的。”
祈行夜“”
他立刻來了精神“那他的頭是怎么沒的”
那人搖頭“不是正常的那種有頭。他的頭不是在脖子上,是在手上。”
昨天傍晚,沒有頭的青年走在人群中,一開始大家明明看到了,但大腦卻出乎一致做出了錯誤的判斷,讓所有人都認為,那沒有問題。
就像那青年只是將帽子拿在手上而已。
他捧著自己的頭,走得很慢,很平靜。
雙手捧著的頭同樣雙目緊閉,神情安詳。即便鮮血從脖頸斷面處淋漓滴落,在他走過的路上留下一地血跡,也染紅了他的衣服。
但青年像什么也沒意識到那樣,于是,周圍的人也沒有意識到有什么怪異。
一切相安無事。
直到有孩子奔跑著,嬉鬧著,從小路上跑過,惡狠狠撞在了青年身上。
青年手里不穩,頭顱骨碌碌滾落,順著小路滾去了不知何處。
他慌亂起來,四下尋找。
而幾乎就在那同一時刻,周圍所有的人,都齊齊看向青年,他們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沒有頭的人。
“我的頭,在哪里”
黑暗里,似乎有詢問飄來。
我找不到我的頭。
但我看到,你的脖子上,有一顆頭顱。是你拿走了我的頭嗎
我看不清。
讓我看得更清楚,讓我摘下你的頭,好好看個清楚
不是。
也不是
一顆,一顆被丟棄。只能尋找下一個頭顱。
或許,你的頭,是我的
一股冷風吹過,祈行夜抖了抖,默默豎起衣領,遮好了自己的脖頸。
他轉身向商南明問“你覺得這個聽起來像污染源嗎我覺得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人。”
他誠懇問“你覺得,我們去把他的頭找到,再勾引污染源出現的概率,有多大”
商南明“只比大海撈針小一點。”
祈行夜“”
“等等。”
祈行夜忽然低頭,看向自己手里拎著的特制金屬箱“雖然我們沒有污染源的頭,但我們不是找到了另外一顆頭雖然這不是污染源的,但污染源自己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