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未辛沉默半晌,怒極反笑,向商南明申請由他們組運送污染雜物。
“李行呢”
胡未辛漫不經心問身邊調查官“誰在負責看著他”
身邊人擔憂“我知道你擔心安可,但你不能做違反規定的事啊。李行雖然罄竹難書,但你也不能弄死他,調查局是有組織有規定的。”
胡未辛虛假微笑“誰說我要殺他”
“比死亡更難熬的事,我們不是每天都在經歷嗎”
負責看管李行的調查官也知道安可被撞傷的事,胡未辛找來時,他干脆頭一仰眼一閉。
睡了。
胡未辛走近時,就聽見對方虛假且故意的巨大呼嚕聲。
他輕輕笑了起來,拎起已經被祈行夜揍得鼻青臉腫的李行,不管李行如何驚恐求饒,轉身就走。
“呼嚕聲太假了。”
轉身時,胡未辛笑著低聲道“多學一門外語吧。”
裝睡的調查官學怎么打呼嚕嗎
胡未辛走遠,調查官疑惑睜眼,不信邪的又試了幾次,問來找他的專員“我呼嚕聲假嗎”
專員“反正我要是聽見誰這么打呼嚕,我會覺得他要被痰憋死了。”
調查官草
專員擔憂看向胡未辛背影“不會出事吧”
“老胡自有分寸,他都多老的資歷了,這還不知道嗎”
調查官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他生氣也是正常的。以前他和搭檔一把屎一尿的帶安可,好不容易安可轉正了,約好了晚上要吃大餐一起慶祝,飯店都定好了。結果”
污染案件中,胡未辛被污染物抓住,當時的搭檔為了保護他,死在了污染物手里,變成了一把碎石子。
連尸骨都沒能帶回來。
本來的慶祝宴,變成了葬禮。
只能立一個衣冠冢的空盒。
胡未辛站在調查局總部大廳的功勛墻前,久久仰望代表搭檔的那枚勛章,眼眶赤紅,如受傷野獸。
卻連眼淚都哭不出來。
當時安可剛剛轉正,本應該和同期組成搭檔,但他推掉了所有選擇,站在商南明辦公桌前,堅定的表示自己只會成為胡未辛的搭檔。
商南明沒有表態。
安可就倔強的一直站在商南明辦公室外,兩天兩夜,食水未進。
直到昏厥。
等他再醒來,是在胡未辛的宿舍里。
從不抽煙的胡未辛,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滿室煙霧繚繞中,他眼珠赤紅充血,嘶啞問安可到底要干什么。
安可說,他是胡未辛帶大的徒弟,但也會成為胡未辛的后盾,絕不會讓污染物傷害他。
他拽著胡未辛的衣角,仰頭倔強說,除非你能找到更強的同事保證你的安全,不然我不會放棄,哪怕要我退役。
胡未辛沉默許久,打暈了安可,強制讓這頭倔驢入睡。
安可再醒來時,就是楓映堂斜倚在窗邊,笑瞇瞇通知他,商長官同意了。
以胡未辛為安可做擔保,承擔本應該是兩
人重責的代價。
任何安可的過錯,都會歸結在胡未辛身上。
安可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