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驚愕的發現,這些已經被她用得熟練的手段,卻對祈行夜根本沒用
“你似乎搞錯了什么,徐麗麗。”
祈行夜甩掉刀身上沾染的黑液,從容閑適邁開長腿,走向驚恐不知原因的徐麗麗“我對你檢查你的過往,尋找證據,將你送上審判庭定罪沒有興趣。我和曾經你見過的那些人,不一樣。”
“我來找你,只為了殺死你。”
“案子什么案子”
他嗤笑“不好意思,我不是陽光下的辦案人員。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偵探,陽光下的規則,對我不適用。”
“并不是曾經那些追查你的人無用,而是法理要求他們要比野獸更具有道德感,他們必須要是人,不能和野獸一途。他們輸,輸在了良善。”
祈行夜俊容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更像是嘲弄“但你這種東西,連野獸都比不上。你殺了多少人,嗯還有印象嗎”
“你不該由那些人來審判,法理是人類的哀愁,卻不能給予怪物。”
“你應當,由我審判。從一開始,你和我,就是生存在同一個世界的東西。”
祈行夜咧開笑容“想要殺死兇惡怪物,就必須要比怪物更兇,更惡。不是嗎”
“人有人的規則,污染,有污染的。徐麗麗,你怎么能期盼活命從你殺死第一個人開始。”
凡是阻礙在祈行夜面前的人形怪物,都被他毫不猶豫殺死,怪物復生的速度快,他殺死怪物的速度卻更快。
祈行夜悠閑向前,徐麗麗節節敗退。
所有已知的手段都對祈行夜絲毫不起作用,甚至他站在黑液最中央,也不受污染干擾。
徐麗麗驚愕,終于忍不住怒吼“你到底是什么東西你還是人嗎為什么你不受影響,和其他人不一樣”
祈行夜歪了歪頭,挑眉“嗯你竟然還有這種天真的幻想嗎你覺得我哪里像人了”
他抬手,隨意將身上的防護服撕下,隨手將它丟向旁邊。
防護服上的示警標識已經赤紅一片,代表過于深入污染中心而導致防護服失效,調查官已經進入污染序列。
除非,站在這里的,是祈行夜。
“我的搭檔告訴我,防護服是對調查官的保護。但我覺得,他說錯了。”
祈行夜笑瞇瞇點頭“防護服,保護的分明是污染物嘛。”
“不過現在沒關系了,別害怕。”
他安慰徐麗麗“我家搭檔不在這里,他看不見,我們可以有時間好好玩耍了沒有任何規則”
長刀出擊。
快得帶起殘影,掀起風浪,破空聲嗡鳴。
徐麗麗只覺眼前閃過一片刺眼亮光,耀眼得讓她睜不開眼,短暫失神。
再回神,刀刃已至身前。
祈行夜一刀灌注了全部力量,重重劈下,鋒利刀刃毫不留情沿著徐麗麗頭頂向下,將已經融化得只剩人形輪廓的黑色粘稠液體聚合物,硬生生從當中斬劈開來。
不等徐麗麗向其他方向溜去,另一把刀已經預判了她的動作,完美擋住了她的去路,又在她心臟處增添新傷。
徐麗麗吃痛怒吼,祈行夜卻沒有任何動容,雙刀在他手中快得出了殘影,交織成天羅地網,任由徐麗麗如何左沖右突,都無法沖出阻礙困境,反倒平添一身傷口。
明明已經在戰局中占據上風,祈行夜卻絲毫沒有放松。
徐麗麗始終沒有流血。
之前被他殺死在走廊角落的追隨者也是,最初不論受到怎樣傷勢,根本沒有血液流出,連傷口處都沒有血腥味道。直到后來的致命傷,才終于出現了血液。
就像他們在身體外披了另外一層皮,尋常攻擊只能傷及皮毛,卻根本無法危及他們本身性命。
除非斬斷頭顱,剜去心臟,搗毀大腦。
死得不能再死,讓污染失去可以依附的實體。
眼前身為污染源的徐麗麗,明顯比之前看到的那些怪物更加皮糙肉厚,無法擊穿盔甲。
但祈行夜卻沒有任何不耐,而是一點,一點,斬斷徐麗麗的四肢和墜連黑液,像在切一尾新鮮魚生,片片削落。
“殺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