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瞇瞇安慰徐麗麗“別擔心,游樂園入場券沒有時限,我可以在這里待很久,一定會等你死了才離開。”
徐麗麗暫時不會死,但仍有痛覺,她吃痛更加被激怒,卻又在對上祈行夜那雙冰冷沒有感情的眼眸時,被猛地冷到顫抖。
那不是人類會有的眼神。
更像是,野獸。
生活潛伏在同一片黑暗水潭,遵循弱肉強食規則的同類,唯一的規則,就是贏者通吃,失敗者死亡,化作勝利者的養分。
那是徐麗麗曾經對別人所做的事,她曾以為自己掌控全局,是當之無愧的獵人。
但現在,她卻在祈行夜不緊不慢的刀法下于劇烈疼痛中掙扎,逐漸清醒的意識到祈行夜,才是狩獵者,而她已然是獵物卻不自知。
曾經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被祈行夜復制到了她身上。
徐麗麗在顫抖。
“你要什么名聲,地位,財富,還是污染源的力量”
徐麗麗咬牙切齒,卻硬生生強迫自己低頭“我都可以給你,我擁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你,你只要放過我一命,幾百億財富就都是你的,你這輩子,十輩子都不用再勞心勞力工作你要什么我就給什么,只要你提”
祈行夜挑眉,竟然真的停下了動作。
徐麗麗見狀,長長松了口氣,為表誠意也停在原地沒有趁機逃跑,雖然警惕但沒有動作。
“你想要什么,我們來談談吧。”
“你竟然以為,這是錢的問題嗎”
祈行夜訝然,像聽到了好笑的事情“是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一定會為錢心動”
他確實貧窮,烤串都只敢點素菜,加根烤腸都是豐盛,和明荔枝苦哈哈的經營鬧鬼的小偵探社,有時候連烤腸都要一人一半,他喝酸奶明荔枝舔酸奶蓋子。
但這是他主動并堅定選擇的生活方式。
“徐麗麗,我了解你,你卻沒能看透我,真是遺憾。”
祈行夜笑瞇瞇道“我要是想要錢,怎么都不會窮,我朋友多,打幾個電話,總有人愿意為我一個足夠好的位置。”
“但你不覺得,僅僅只是用有錢來評價一生,太過于無聊了嗎錢哪里有你有趣”
徐麗麗正驚愕沒有回神,祈行夜的身影已經猛然從她視野中消失。
速度快得好像只剩反復折射的光線,即便是污染源異化后的眼睛也無法捕捉到祈行夜的進攻路線。
再看清祈行夜時
是從后方洞穿胸膛,又橫穿向前的刀鋒。
徐麗麗只覺胸口一涼,猛地僵硬在原地。
有一只手,扒開刀口,探進胸膛里依舊跳動的鮮紅心臟,五指緊緊抓住心臟,逐漸收緊。
噗通,噗通
徐麗麗的顫抖和著劇烈心跳,連回頭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祈行夜微微彎下腰,湊近徐麗麗的同時,另一只手中的匕首已經從后方向前,抵住徐麗麗的脖頸。
在一片黑漆漆中跳動的頸動脈就在匕首利刃之下,被他準確找到位置,只要徐麗麗稍有異動,就會立刻毫不猶豫的割開動脈,斬斷脖頸。
“我怎么舍得用你去換錢呢和怪物斗,其樂無窮。”
祈行夜聲音低沉磁性,夾雜著笑意,如蠱惑人心的狐貍精,仿佛在呢喃低語情話。
說出的話,卻無比冷酷“從來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啊,徐麗麗。你踐踏人命,所以我來負責殺死你。很抱歉讓你興風作浪了十四年,從今天起”
“你可以去死了。”
祈行夜迅速發力,手掌快速從徐麗麗皮肉胸膛中抽出來,力道之大扯斷了所有血管肌肉,硬生生將心臟從胸膛里掏了出來。
血液順著他的手臂蜿蜒,打濕了白色襯衫,滿身血污。
修長的手指逐漸收攏,手掌在鮮紅的映襯下更加白皙。
紅與白,觸目驚心。
徐麗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