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龐然大物的頭顱。
“這里沒有源頭,但是,如果你問蠱王,能真切影響和操控尸體的存在,那就是它了。”
阿泰走到祈行夜身邊,仰頭看向龐大到難以看清全貌的頭顱,道“我所在鎮壓的,和那些尸體畏懼我的最重要原因,都在這里。”
祈行夜本以為阿泰是打算將像捕麻雀那樣,將所有污染物都困在自己的網里。
但此時他才明白,阿泰雖然不了解污染,卻也是制蠱養鬼的術法高手。
阿泰完全按照養蠱的方式,從所有污染物中準確找出了污染源,通過看守污染源并建立圍墻的方式,生生將孕育了污染的完整巢穴,變成了污染的囚籠。
如果不是阿泰在這里,很可能在三年前,這場因t國資本財團而引發的災難,已經席卷了云省大學和山脈附近的所有村莊。
逃竄在十萬大山中,難以捕捉。
即便對調查局而言,也是一場噩夢苦戰。
而現在,阿泰給了祈行夜一個機會。
“只要你能殺死王,就能代替它,影響和操控所有尸體。”
他微笑“我給了你一次機會,但它絕不容易實現。祈行夜,成敗在你。”
阿泰站在祈行夜面前,背對深坑。在他身后,赤色頭顱高懸如滿月,占據了整片密林的天空,狂風烈烈吹刮起他橙紅色的圍巾。
這朽木一樣干癟的老人,卻像是深深扎根大地的樹木,穩穩站在原地,不曾被狂風影響吹動。
就在阿泰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巨大頭顱終于動了。
它緩緩睜開眼,赤紅無神的渾濁眼珠,逐漸占據滿祈行夜的視野。
像高懸天空的血月。
卻不似月亮皎潔,而是冰冷沒有生機的死寂,渾濁中,那里寸草不生,無花無月,是生命不可踏足之地。
在那雙眼睛與祈行夜對視的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一眼望進了死神的雙眼,踏進了死亡的國度。
意志仿佛也將要被攝奪走。
阿泰眉頭緊皺,神情擔憂。
但下一秒,祈行夜卻眼神重新清明,握緊了手中長刀,咧開笑容。
如離弦之箭,猛沖向那龐大頭顱。
渾濁的血紅眼珠中,倒映出祈行夜凌空一躍的敏捷身姿。
由眾多尸骸融為一體化作的龐大污染物,終于動了。
它高高甩起骨尾,在凌厲的破空聲中,抽向祈行夜。其力度之強,甚至可以撕裂空氣,被掀起的厲風掃到都會割破皮膚,切開頭顱。
近了,更近了。
祈行夜唇角咧開的弧度,也越來越高,鋒利的眉眼間涌動殺意。
“砰”
天地昏暗。
聶文看著被自己一拳砸倒的保安,利落在保安還沒墜落地面發出聲響的時候一把抱住他,然后輕輕放在墻角,輕盈不發出半點聲音。
他的動作熟稔得像是已經做了無數次,甚至還有時間給人事不省的保安大叔找了個避風的角落。
“又做那些沒用的事。”
白翎羽悄無聲息放倒所有人之后一回身,就看到這令她無語的一幕,不由翻了個白眼“張飛繡花都比你爺們兒,能不能收收你那沒用的耐心勁頭”
“誒”
塊頭巨大的聶文縮了縮肩膀,無辜試圖為自己辯解“冬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