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誠懇道“這讓我很難不懷疑,打老板這件事里,有沒有祈老板一份。說不定被他揭發又送進局子的那些老板的罪行,都是委托祈老板調查找出來的。”
宴頹流眼神復雜“”
很合理,很符合祈行夜的偵探社業務范圍。但作為祈行夜的臨時伙伴,我只想知道,我需要為這件事擔心嗎
3隊經歷過的,是常人無法理解的血雨腥風。
國際從來不是表面那樣歌舞升平的平和,所有表面達成的協議,都不僅僅是用嘴巴談論出來的。
更是真刀真槍換來的勝利。
3隊不止一次的遭遇過國外調查機構派駐到國內的雇傭兵,特種兵,突擊隊林林總總。
他們很清楚這幫刀口上舔血,替他們背后所屬的各方勢力做不能見光的任務的人,應該是怎樣的狀態,會有怎樣的特質。
動蕩,兇殘,狠戾。以及最關鍵的從未被擁有過的安全感。
那幫人和3隊在某一些地方如此相似,就連睡覺都會睜著一只眼睡,被子下面就是緊握在手中,上了膛的槍。
但現在,宴頹流看著祈行夜找來的這群人,明明有著遠超尋常市民的戰斗力和危險性,行動起來時的利落干脆,與國外市場上最頂級的雇傭兵也不相上下,但在他們的眉眼之間,卻很難尋到那些外國雇傭兵的危險和不安全感。
反而是富足,平和,充實的生活狀態。
除了那位老板克星的社畜。
他們身上都干干凈凈,沒有代表幫派和勢力的紋身,沒有打洞,沒有那種放縱后靈魂在頹廢腐爛的墮落,自暴自棄。
而是像向日葵,積極向上。
和祈行夜的一部分氣質,如此相似。
未知“隊長說,物似主人型,還真是這群人就算不看財務記錄,也能猜到是祈行夜的人。”
在這片黑暗的世界內,可謂是“異類”。
“這群人平時都是一支民間救援隊的義務隊員,免費救助陷在云省大山和野外出不來的人。也有很多科考小隊,探測小隊,私人探險家和旅游團,愿意出錢雇傭他們做向導和護送。”
未知“這些人,還有其他的隊員,和祈老板的關系來往都很密切。京城大學民俗學上一年度的實習,就是這支小隊負責護送的。畢竟云省有一部分山林外就是東南亞諸國,十萬大山里,人比野獸更可怕。”
瀏覽完長的一下拉不到底的記錄,未知陷入了深深的懷疑,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刷新了一遍“真有祈老板做不到的事嗎他是神嗎”
宴頹流眼神復雜,看著照片的目光低沉,看不出她此刻究竟是何種想法。
直到不遠處的樓層傳來調查官的嘶吼和喝止聲,她才恍然回神。
“我知道了。”
她道“醫院這邊已經結束,把小樓地址發來,我去和隊長匯合。”
通訊截斷。
在污染物剛從樓梯口冒頭的瞬間,宴頹流已經如離弦之箭,迅速猛沖過去的瞬間,匕首劃過。
一擊爆頭。
沿著樓梯追趕上來的調查官還不等看清,就看到血雨碎肉已經從上方紛紛揚揚落了下來,撲了他一身的肉泥污血。
只聽“嘩啦”一聲,他還沒準備好,就已經變成了血人。
調查官“噗噗噗噗咳咳咳”
就不應該張嘴進嘴里了嘔,嘔嘔
他很快顧不上自己的惡心反胃,抬手隨意摸了把眼睛,讓自己的視野重新清晰,趕忙再抬頭看去。
卻只見兩顆眼珠像是彈力球一樣,沿著樓梯一級一級彈跳下來,直沖他的視野。
而樓梯最上方,隱約有身影一閃而過。
緊接著,一個男人就從上方被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