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節從她唇齒間門碾磨而過,像是指尖揉碎花瓣,滲出的淺粉深紅花汁染紅了白皙指腹,艷麗荼蘼。
柳堆煙忍不住紅了臉,眼神躲閃“嗯嗯”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祈行夜“”
他控訴“余荼你對我家鬼都做了什么,都被魅惑成這樣了”
余荼無辜攤手“我可什么都沒做。硬要是說的話人格魅力”
柳堆煙更是轉頭怒斥祈行夜“用什么語氣和余隊說話呢好好說,太沒有禮貌了。”
祈行夜“”
他都被氣笑了。
柳堆煙優雅翻了個白眼,孔雀綠旗袍將她的身段裹得漂亮,哪怕她只是坐在那里,在陽光下,就是一段百年前的舊光陰。
“我確實說過,誰拜我,我罩誰,所以我這不是確保了余隊的財運嗎放心,今天只是個開始。”
她勾了勾紅唇,歪頭看向余荼,眸光如春江水波“親親,你還有大財運在后面呢。”
“五天之后,你本應該有一次重傷,三根肋骨骨折最起碼應該要一周的臥床休息和重新長好的時間門。”
柳堆煙輕描淡寫“我抹掉了。”
余荼眼眸微微睜大。
祈行夜嫉妒咬手帕“你都沒這么關心過我”
柳堆煙冷笑“你皮糙肉厚的,再重的傷反正也兩天時間門就能恢復,死不了,不用救。”
“但余荼隊長可不行。”
她輕輕歪頭,從陽光中輕輕抬起白皙手臂,手指落在余荼鬢邊,無限愛憐般拂過,玉鐲叮當。
“我的信徒,不可以受傷。”
余荼久久才回過神,輕笑著向柳堆煙頷首道謝“謝謝,堆煙。”
柳堆煙紅唇動了動,話未說出口,先紅了臉。
像打了薄薄一層胭脂,艷紅蔓延在眼尾,艷麗而動人。
“不用,不用謝。”
柳堆煙小聲囁嚅,眼神躲閃“你燒給我的裙子,很好看,我很喜歡。謝謝。”
被當做空氣無視的祈行夜“”
“所以,我從剛剛就想問了。”
祈行夜幽幽看向柳堆煙“祖宗,你換的這一身衣服是什么情況”
名伶死于軍閥秘宅。
死是滿心怨恨,血紅旗袍午夜咽氣,誓要化身厲鬼,追殺軍閥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從那之后百年,厲鬼都一襲紅衣,藏身于老宅中,徒然看著窗外逐漸西斜的樹影,陽光穿不透滿室塵埃,虛度光陰。
即便是祈行夜的入住帶給了厲鬼新的活力和“生機”,但是祈行夜印象中的女鬼,始終都是紅色旗袍,身披一件如雪唇邊的大氅,神情懨懨如長白山上過冬的狐貍。
這還是第一次,他看到女鬼從頭到腳換了衣物飾品。
孔雀綠蜀錦旗袍,滿繡波紋云煙雀鳥刺繡,外罩一條金絲軟呢小坎肩,如雪皓腕上玉鐲剔透,叮叮當當。
就連盤扣都是用的金子揉成的金絲線和羊脂白玉。
祈行夜默默在心中估算過這一身的價值后,沉默了。
“能這么一擲千金的。”
他懷疑的目光投向余荼“也就只有你們3隊了。”
余荼絲毫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大大方方點頭認下“當然。”
她單手支著頭,陷在沙發和陽光中慵懶“3隊的買命錢,只要活著,一輩子都花不完,當然要將它們用在值得的地方。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