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荼勾了勾唇角,看向柳堆煙“用在裝扮美人身上。”
“錢對我來說沒有意義,與其放在角落里發霉,不如博美人一笑,賞心悅目。”
余荼看著柳堆煙,真誠贊嘆道“堆煙,在你身上,它們才得以展現它們本來的美。”
祈行夜“然后你就燒了那堆可憐的衣服們。”
這可不是從前旗袍興盛的年代,況且很多刺繡手藝早就失傳。
能做出這么一身奢華旗袍,再加上其余搭配,少說也是百萬級別。
祈行夜“所以,院子角落里的那堆灰,是你燒的”
余荼垂眸,輕吻柳堆煙的指尖“在你身上,它們才獲得了屬于自己的新生。”
祈行夜“”
憤而起身
抄起掃帚就出去打掃衛生。
聶文無辜攤手看,祈老板不還是一樣,打不過余隊
不過對于余荼的真燒錢行為,聶文倒不覺得有什么。
就像白翎羽喜歡全世界的奢侈品牌,但買一件忘一件,根本不在意一樣,3隊差不多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消費觀。
錢嘛,死不帶走,他們這些刀尖上行走的人,說不定哪天就死了。留著它干嘛
當然不如用來買快樂。
像聶文,他的錢就差不多都花在了裝備升級上,癡迷于全世界的武器展覽,所有新品展覽會上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不過,聶文看了看柳堆煙,覺得余荼說的沒錯,比畫都好看。
他也忽然意識到,自己認識了祈行夜這么久,還沒送過這位朋友禮物。真是不應該。
于是祈行夜還在嗚嗚假哭著掃灰的時候,就聽到聶文走到自己身邊說“祈老板,我竟然一直都沒給你帶伴手禮,就借用了偵探社這么久,真是過意不去。”
祈行夜擺擺手,正滿不在乎想說不用,就聽聶文繼續誠懇問道“所以京城有哪家不錯的旗袍裁縫鋪嗎我也去給柳大仙訂一件旗袍去,燒給大仙,就當做是給祈老板的禮物了。”
柳大仙是祈老板家的給柳大仙就等于給祈老板可以這么送禮物。
而且柳大仙賞心悅目,拜柳大仙還能得到保佑。何樂而不為呢
計劃通
祈行夜“”
“滾”
聶文的求生雷達立刻滴滴滴開啟,他果斷轉身“好嘞”
奶爸剛要推門,就被祈行夜喊得一哆嗦,連忙推門問“怎么了”
祈行夜委屈張開雙臂要抱抱“奶爸,被欺負了。”
奶爸一臉慈愛。
一把抱住,蹭蹭。
沒有美食治愈不了的苦悶。
如果有,那就再加上剛烘烤出爐的黃油小餅干。
明荔枝是被順著門縫飄進來的餅干香甜氣味給饞醒的。
他太累了,就算是睡覺也睡不踏實,噩夢不斷,接連重演他和左春鳴在云省大學宿舍樓里被污染物追殺的場景,他不斷的從高處的樓梯上躍身向下,又撞破窗戶墜落,漫長沒有休止的奔跑,不論他何時轉頭看向身后,都是緊追不舍的怪物。
疲憊,恐懼,卻偏偏只能咬牙堅持的倉惶。
以及沒有一處不在的疼痛。
每一束肌肉仿佛都被榨干了力氣,他整個人脆得像輕飄飄一頁紙,風一吹,便會飄走。
然后落在了黃油和奶油打發的輕柔云朵上,潔白又香甜,將他甜蜜蜜包裹,暖烘烘像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