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睡到一半突然發現窗外有人,是什么體驗
祈行夜謝邀,突出一個想死。
“余荼你神經病啊嚇得我魂都吐出去了。”
祈行夜按著自己狂跳的心臟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趕緊推開窗,忍不住罵罵咧咧。
“干嘛干嘛不知道現在幾點嗎凌晨三點,人嚇人嚇死人啊姐姐”
但離得近了之后,祈行夜卻表情慢慢嚴肅了下來。
不對勁。
余荼倒掛在房檐上反向看他一眼,隨即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推開擋在窗口的祈行夜,輕盈落地。
“進屋說。”
祈行夜默默看了眼已經站在房間里的余荼。
“你給我拒絕的機會了嗎。”
他泄氣,揉亂了自己的頭發認命轉身“有嚴重的事需要我幫忙”
不然很難解釋,為什么余荼會大半夜敲窗。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被強制叫醒的祈行夜氣鼓鼓看向余荼,像皺眉兇狠的哈士奇。
血腥味混合著雨水特有的潮濕氣,在房間內蔓延。
祈行夜一頓,醒了。
“這是剛從哪個戰場回來”
他將急救醫療箱扔過去,見怪不怪“今天京城連著附近可都沒下雨江南嗎,還是山陰地區”
余荼撕開紗布的手頓住。
她掀了掀眼睫,似笑非笑瞥了祈行夜一眼:“學會搶答了”
“祈行夜,我很好奇,真有能瞞得過你的消息嗎”
祈行夜聳了聳肩,笑嘻嘻坐到對面“余隊可能是忘了我的老本行。我可是私人偵探,沒有點真本領,老板們怎么會付我錢呢”
他一撐下頷,笑意吟吟“要不要試試試用過再付錢啊老板”
余荼挑了下眉尾,示意他展示。
瞬息間,祈行夜的眉眼沉下來,笑意消失,像出鞘的刀,鋒芒畢露。
他的視線在余荼身上梭巡。
沾著泥水血跡的靴底,劃破的作戰服下深可見骨的刀傷,已經幾乎空蕩蕩的武裝帶,折斷的匕首
這是足夠艱難的一戰,即便是3隊也苦戰良久,甚至打光了所有子彈,所有隨身的武器都被耗盡。
但從全都是刀傷和長槍棍式的貫穿式傷口來看,敵人竟然連一件熱武器都沒有使用,全部都是冷兵器。
污染物嗎
但又沒有污染粒子。什么情況
祈行夜不由皺眉凝神。
余荼已經扔掉了破損帶血的作戰服,咬著紗布皺眉,將酒精倒在從肩膀一直蔓延到手腕的長長刀口消毒,刺痛令她生理性的肌肉微顫。
祈行夜頓了頓,主動中斷了觀察上前,嘆氣接手包扎“余隊你是在干嘛恐嚇我嗎,連包扎都搞得這么殘暴。”
“好歹是你自己,就不能愛護點嗎”
余荼冷哼一聲“戰場上的敵人可不會愛護誰。不能忍痛,就不敢以傷換傷取敵首級。戰場上不要廢物。”
祈行夜無語“幸好3隊沒有醫療官,不然被醫療部的人聽到這話,非要罵死你不可。”
平日里連尋常調查官都被醫療官罵得大氣不敢出,更何況眼前這么狂野的3隊
包扎時,近距離之下,祈行夜更仔細的看清了余荼身上的傷。
他不由咧嘴嘶嘶吸冷氣“你都沒有痛覺的嗎這哪是一身傷口,分明是傷口上長了個人。”
他光是看著都幻痛了,余荼竟然只是眉頭緊皺。
作戰服撕下來時,后背的傷口已經被黏膩血液黏在了布料上,被余荼猛地一拽,已經勉強止血的傷口頓時被重新撕裂,大片的皮膚連帶著布料被扯下來,紅通通一片刺眼。
看得祈行夜頭皮發麻“姐姐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