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拿出手帕嗆咳了兩下,好在端上來的甜點旁有配備茶水來緩解甜膩,不至于讓顧問先生英年早逝。
“您怎么在這里”
青年因為咳嗽而被水汽包裹的眼睛很好看,鼻尖也因為被手帕摩擦而變得微紅,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
“我”松田剛張開嘴準備回答,就被雨野初鹿恍然大悟的聲音打斷。
“你來調查佐賀議員的犯罪證據,剛好最近他在招保鏢。”
雨野初鹿想了想“你是怎么通過海選的他對身邊的人調查會比較縝密。”
偵探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眼鏡片背后的金褐色瞳孔落在了松田的身上。
難得看小偵探有問題,松田長舒了一口氣,準備回答“是”
“同期幫忙,公安的人。”雨野初鹿已經找到了答案。
松田如鯁在喉,最后緩緩的嘆了口氣“沒錯,都跟您說的一樣,偵探先生。”
“抱歉,我已經習慣了自己找到答案,希望這個缺點不會困擾到松田警官。”
雨野初鹿靠在了后座上,他松開了扣在最上面的襯衫扣子,露出了喉結。
他的手指骨節鮮明,甚至能夠看到手背后面的青色血管。
“當然不會,我每次都會因為偵探先生的推理而感到驚嘆。”松田悵然,他這句夸贊發自肺腑。
他不是沒見過天才,但是類似于雨野初鹿這種,倒是頭一次見。
“謝謝。”雨野初鹿含笑,眉眼彎彎,唇下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松田問道“偵探來這里也是為了調查佐賀”
“不,我是他同伙。”雨野初鹿自然而然的回答。
排爆警察面對事態一向穩重,但是這次疑惑透過墨鏡都能表現的出來“啊”
“我是來跟他談合作的,我說過的,我的副業是偵探,光做免費偵探可混不飽肚子。”雨野初鹿將副業兩個字咬的很重。
松田并沒有所謂的記憶宮殿,但他依舊從記憶中提取出了青年的話“的確。”
“放心,我不會跟他告密的,畢竟合作事項還有待商榷,這里也沒有攝像頭和錄音器,別用故意拔尖的聲音低語了,這樣很奇怪,松田警官。”
隨著雨野初鹿的話音落下,松田緩緩的放松了自己的肩膀,然后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的喉結,偽音讓他嗓子生疼。
“您知道中村先生的事情了。”
“見過一面,我在他那里買了個禮物送給古松警官,畢竟古松警官幫我了點小忙,等等你在懷疑我導致老板態度變化為什么就因為我買了個水晶球”
雨野初鹿瞪大眼睛,就像是一只受到驚嚇的兔子“老板態度轉變是因為體檢報告,難道你不知道嗎”
“什么體檢報告”松田確實不知情。
雨野初鹿口氣不虞“不告訴你看在我可是幫你們警察破獲了兩起大案的份上,我應該獲得信任,至少在人品方面”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驟然降到了冰點。
偵探先生因為不被信任而生氣的挪了挪屁股,讓他跟松田的距離又拉開了一定距離。
沙發是皮質的,在雨野初鹿挪動的時候,故意加大發出了褲料跟沙發摩擦的聲音,用這種聲音來提出抗議。
比起抗議,更像是為了吸引注意力。
雨野初鹿的確干了這樣的事情,但他聰明的先入為主并且指責,這會讓對方陷入自己是否真的出錯的邏輯怪圈。
“抱歉。”松田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軟一點。
他知道小偵探吃這一套,因為拳擊教練就是這么做的,他照抄答案。
雨野初鹿高傲的仰著頭,多了幾分拒人于外的清冷,但他卻偷瞄了一眼松田,然后很快的將頭扭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