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坐在離議員家不遠的公廁內,戴著耳機看著手機上的視頻。
那個欺辱了他的女兒,卻將他的女兒形容成了爬床的混蛋,現在痛哭流涕,如同一只喪家之犬,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脾氣。
他苦苦哀求著,被磨去了棱角,什么都不剩,佐賀甚至開始用他這輩子的積蓄作為保證。
“我錯了中村老板,我再也不敢了,從今天起我保證洗心革面,我對不起你的女兒,我再也不會這么做了我這輩子都會懺悔求您了,救救我。”
他的肥胖讓他臉部的肉在抖動,他的眼淚砸到地上,他體會到了中村之前體會到的如同在懸崖邊的感覺,他努力的睜大眼睛哀求,里面全是因為緊張而導致的紅色血絲。
中村想,他的女兒被侵犯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求過他
“讓他收手求你了您想要什么錢還是權利我都可以給您”
佐賀想喊,但是想起了雨野初鹿之前的話,又硬生生的壓低了自己的聲線。
他那張卑鄙的臉終于有了后悔的意思。
“中村老板,我想我們需要聊聊”松田在外面喊道“您再給我點時間我遲早會給那個混蛋一點教訓,我已經摸到了門道了”
松田看著被扔在門口的皮箱,他早就知道中村老板不是為錢而來,水果刀被收不說還被侮辱,甚至在里面被保鏢監視著沒找到機會下手。
他怕中村老板想不開。
中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明明現在面對死亡的是佐賀,但是他卻也感受到了那種瀕死的感覺。
他的眼淚落了下來,他本以為這段時間的眼淚已經足夠多了。
中村先生,您的選擇是
中村從馬桶蓋子上站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走了出來。
而此時雨野初鹿也大搖大擺的從門口走了出來。
八個大廳的攝像頭無死角的照出了雨野初鹿的面容,那是無法反駁的不在場證明。
中村看著松田,露出了一個釋懷的笑,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手。
接收到了命令,隨著一顆石子擠壓魚線后被隔斷,魚線繞過了兩個卡扣,最后落在室外的下水管道內。
“啊啊啊啊”宅邸內,一聲急促的慘叫響起又瞬間消失。
那聲慘叫激起了一群麻雀。
雨野初鹿站在街道口,麻雀從雨野初鹿身后飛起,一股風吹過,揚起了雨野初鹿的白色發絲,他將眼鏡推了推,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即使在白天,太陽也依舊特別照顧他,這讓他周身都浮現出光芒來。
他緩緩的沖著松田警官和中村老板的位置舉起了手上的水瓶,一如他剛見到松田的時候。
伏特加在他的身后,抱著那臺二合一的黑色鼓風機,憋屈的看向了不遠處的琴酒和貝爾摩德。
琴酒收到了下屬的求救信號,毫不猶豫的往左看去,貝爾摩德同時將頭扭向右邊。
伏特加悲吟了一下,然后加大了鼓風機的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