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先生呢還沒來嗎”目暮放下手遮住了手表。
古松看了看手機,沒看到回信,剛才發出去的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
對比起之前問過的案件相關的問題,反而大多都是秒回。
“不知道,可能有些事情在忙”古松撓了撓頭。
“或許是做賊心虛。”旁邊有警察說道“我早就說了,那個人精神不太正常。”
就算是事件已經蓋棺定論為意外,但對于雨野初鹿的忌憚,讓他們總想說上這么兩句。
古松看了發言的警察一眼,是那天在無頭分尸案的時候,一起調查的警官,之前的案件中被青年一句話就派去調查大樓的痕跡。
后來這個警員在多次案件中的推論,都被雨野初鹿發給古松的短信打回,這讓他對雨野初鹿積怨已久。
作為偵探一黨,古松擼起了袖子,準備給這個警官一個深刻的教訓。
佐藤張開一只手臂,攔住了古松向前的腳步,嘲諷開口“要沒話說,建議福川警官還是閉嘴吧。”
“我也覺得偵探其實沒什么,是你們太小題大做了”有人在旁邊小聲開口。
福川警員罵道“你前兩天還跟我們一起討論過,見風使舵的家伙。”
“可要是偵探真的是你們所說的愉悅犯,那他為什么要幫我們破案”有人提出問題。
“或許是在隱藏”福川扯著脖子提高音量,他覺得聲音大就是勝利的一方。
警察一號和警察二號達成了共盟,周圍也有警官參與了進來,只有松田坐在角落安靜看著這一切。
作為這件事情的參與者和警察,他是第一個被審問的。
“好了,別吵了,古松你再給初鹿偵探發條消息。”目暮揉了揉眉心。
古松拿在手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迅速打開看了一眼,眼睛一亮“不用發了,初鹿偵探來了。”
隨著古松的話音落下,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的敲擊感在耳邊響起。
白發青年站在警視廳的門口,頭上的貝雷帽將他雜亂的發絲整理在其中,還是那天同款的偵探外套,但是這一次里面卻換了一件黃色的小馬甲,連眼鏡也換了個風格。
他的視線率先落在了古松和佐藤身上,然后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
雨野初鹿手指扶了扶眼鏡,這才開口解釋“抱歉,擠公交的時候,抓了一個小偷,所以來晚了點。”
古松想起了之前還在醫院治療的小偷,為他念了段禱告詞“小偷呢”
“交給公交車站旁邊的民警了,過一會兒應該就會來報備了。”雨野初鹿回答。
他的行為實在是跟雨野富司遞交上來的報告里面說的不一樣。
比起來雨野初鹿更像是個三好市民,甚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正義的光芒。
“初鹿偵探,好久不見。”目暮迎了上來。
雨野初鹿上下掃視了目暮一眼。
換了慣用的洗衣凝珠,這代表一個美好的新開始。
手指上貼著創可貼的位置應該是拿菜刀位置不當,應該是親自準備了晚餐,創可貼上還殘留了少量的紅酒漬。
“好久不見目暮警官,您看起來過了一個很完美的紀念日。”雨野初鹿伸出手來客氣的握了握。
又是這種熟悉的被看穿的感覺,目暮習以為常“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初鹿偵探,請跟我來。”
雨野初鹿點了點頭“好。”
跟在目暮身后的時候,雨野初鹿的視線掠過了坐在角落里看他的松田陣平。
那位警官先生臉色不是很好,或許是在證物里發現了那個黑色的正方體骰子和一個曲別針。
這兩樣不應該屬于對生活質量要求極高的佐賀議員的餐廳。
可是就算是發現了又有什么用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雨野初鹿甚至沖著松田揚起了一抹笑,看著松田下意識的抿唇,他快步跟到了目暮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