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抱著腦袋上的大包蹲在角落。
琴酒活動著自己的手腕,手指的關節被他弄得咔咔作響“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了”
“未完成品。”宮野志保補充“現在atx還處于試驗階段,效果跟我想象中還有巨大差距。”
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話題繼續,除了角落里多了個委屈巴巴的白色有毒蘑菇和一個黑色未使用的頭盔。
琴酒的手簡直過于靈巧了,他只是一抬手,頭盔就被解了下來。
“把一批次交給我,boss要開始實驗了。”琴酒將手放在了宮野志保的面前。
黑色的皮質手套蔓延,從風衣的晃動中,能夠從間隙到了一抹白色的皮膚。
“我說了,是未完成品,現在的效果并不是你們想要的程度。”
琴酒皺起眉來“交給我,我不喜歡重復相同的要求。”
“如果我說不呢”宮野志保說道“您要殺了我嗎”
琴酒收回了放在宮野志保面前的手,用來壓低了自己的帽子。
他勾起了一邊的嘴角,笑了。
琴酒的笑容什么都不摻雜,看著宮野志保的眼神冰冷的卻像是在看一個尸體。
他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了剛才在車上把玩的爪刀,握在了手里。
宮野志保的呼吸加重,腳下卻像是灌了鉛,無法動彈。
在凝結的空氣中,突然一聲叮鈴打破了沉寂。
琴酒的手機響了。是boss的專線。
他一只手握著手上的爪刀,另一只手滑動手機屏幕,將電話接了起來,眼神卻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少女。就像是她但凡現在敢動,脖頸上就會有一道血痕。
琴酒是個組織里面名列前茅的殺手,宮野志保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她卻依舊堅持著自己的底線。
那雙漂亮的眸子勇敢的回視了琴酒的眼睛,但宮野志保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的聲音。
僅僅是這么一個回視,琴酒嘴角的弧度愈發的大了。
“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琴酒掛了電話,他將爪刀收了回去。
他的視線掠過了面前倔強的少女,看向了依舊在角落的雨野初鹿。
藍色的屏幕光在青年的面容上一晃而過。
琴酒轉身離開,他將手套脫了下來也順勢塞到了自己的外套里面“雨野初鹿,你能保的了她這次,你還能保的了她幾次”
砰門被關上了。
琴酒身上巨大的壓迫力隨之消失,仿佛周圍的空氣終于能夠流通了一般。
門關上的瞬間,宮野志保跌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因為重力讓椅子不堪重負的發出了聲響。
她急促的喘息著,甚至用手按壓心臟,來讓跳動過快的心臟緩解下來。
“志保小姐膽子真大。”雨野初鹿感慨。
“初鹿先生,琴酒先生是您支走的。”宮野志保看向了雨野初鹿,用的是陳述句。
“因為你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其實不用害怕,琴酒先生慣會嚇唬人,他對待自己人還是很友善的。”
雨野初鹿從角落站起來,碰著腦袋上的那個包嘶嘶的喊著。
“友善”宮野志保不明白,這個形容詞是怎么跟琴酒這樣的人搭上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