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剛才甩著爪刀的時候,視線落在了她的頸部,是在找一個下手之后能降低最小出血量的位置。
宮野志保見過
這個眼神,她所在的研究院有法醫專業的前輩,他們就是用這種眼神用手術刀劃破尸體的脖子的。
“我現在還能跟志保小姐說話,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雨野初鹿很擅長舉例子。
聯想到雨野初鹿不斷的作死行為,而現在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宮野志保沉默了“”
不得不說,她被顧問舉的例子說服了。
“我開玩笑的”雨野初鹿沒想到雪莉真的聽進去了,他氣急敗壞的說道。
白發青年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忿忿不平,甚至生氣的撅起嘴來,整個人鮮活而明亮,在黑暗的世界里面如同一抹光亮。
他輕易的調動著氣氛。
跟雨野初鹿待在一起,很容易跟著他的節奏走,宮野志保剛才緊繃的神經緩慢的松懈了下來。
“謝謝。”她的聲音依舊清冷,卻難得多了一些真情實意。
“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但是宮野志保小姐,我跟琴酒是一樣的人,我只保護自己人。”
雨野初鹿沖著宮野志保眨了眨眼。
他的聲音清脆,就像是最開始認識的時候那樣,雖然語氣溫和,但帶著一些顯而易見的脅迫,
“初鹿先生,你為何能確定我就是自己人”宮野志保問道。
“能幫我弄鼓風機的,我統稱為自己人。”雨野初鹿理直氣壯。
宮野志保的視線落在了角落里的鼓風機上,那里有她的功績。
顧問先生說的太過于簡單隨意。
就像是他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他的計劃和他自己。
他的所有計劃全都以自己為本心。
“志保小姐,其實”雨野初鹿停頓了一下,他走到了宮野志保的面前,清涼的藥油味道鉆入了宮野志保的鼻子里。
“黑比白更加奪目,因為黑可以容納各種顏色,而白不行。”
雨野初鹿那雙金褐色的眸子如同在給人下蠱一般,比起琴酒,雨野初鹿更喜歡操控人心。
“我們這樣的人,本就適合黑。”
他像是在給宮野志保警告,卻更像是在講述他現在的情況。
“我知道。”宮野志保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回答“我不是五歲的孩子了。”
熟悉的話語讓雨野初鹿的話語一頓“志保小姐,你這樣我們沒法聊天了”
“初鹿先生您今天的恩情我記住了,但是明天您依舊需要來我這里擦藥油。”宮野志保公事公辦的說道。
“”
“嗷。”雨野初鹿哀嚎了一聲,整個人跌到了沙發上,雙目無神。
剛才還氣勢全開的雨野初鹿,瞬間就像是一條失去了夢想的咸魚。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把玩著那個黑色的頭盔。
“看在明美小姐的份上,我不計較了”
“什么”
雨野初鹿大膽的做出了判斷“按照明美小姐做的甜品種類和數量,就算是送給朋友都送不完,那么多出來的那一部分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