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漸漸駛入了偏僻的街道,無人注意的必經之路。
雨野初鹿手上拿著一張紙。
白色的信紙密密麻麻的寫著字,他一只手支著自己的下巴,一雙貓眼輕瞇著。
貝爾摩德燒毀的是其他不同類型的紙張,這樣可以確保留下的灰燼不會追蹤到他們,嚴謹是她的代號。
“看來你有想法了,小先生。”
雨野初鹿將那張紙扔到了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靠在了座椅上。
他拿出手機來點了兩下,機械音隨之響起。
“我聽說現在的精神疾病犯法只會接受治療,不會接受法律的制裁。”
“知法所以才知道如何犯法嗎”貝爾摩德做出了總結。
“不,我要將精神病這個頭銜從這位夫人的腦袋上摘下來。”
貝爾摩德眼眉上挑,一雙含情的眸子水波流轉。
她發現雨野初鹿對于自己選中的正義執行者異常的寬容。
“我已經可以想象這位丈夫的死因了。”貝爾摩德說道。
“還是少想象這些東西,雖然想象很適合提升演技,其實我很喜歡你之前演的戲,你的演技是我見過全世界最棒的。”
十字路口,一輛紅色的跑車左拐進入了非鬧市區域。
這里足夠安靜,周圍甚至沒有一輛車,這很奇怪。
貝爾摩德贊嘆,這話真情實意,小顧問是真心在夸獎她。
“謝謝小先生的欣賞。”
“有一部電視劇里,你演的女主太過于圣母,違和到我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
手機自帶的機械讀音不帶任何感情,就像是在完成任務一樣。
貝爾摩德嘆了口氣。
這種給一口糖然后狠狠給你一棒子的感覺,貝爾摩德曾這么用在其他人身上。
雨野初鹿找補“但大多數還是很精彩的,尤其是飆車的那一幕。”
“哪一部”貝爾摩德問,她演過的戲實在是太多了。
“就是在逃亡的時候,有壞人狙擊了車,你的精彩車技十分讓人欽佩。”
“是嗎”
雨野初鹿側著腦袋看窗外,聞言正準備點頭,砰。
玻璃破碎的聲音隨之響起。
是后視鏡,雨野初鹿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消音手槍,10,你的車被人追蹤了,是沖我來的。”
“三輛,雨野富司”貝爾摩德說道“我們的行蹤被暴露了”
“不,只是固定位置進行堵截。”
貝爾摩德的反跟蹤經驗極強,沒有人會知道他們開車的去向,但雨野初鹿坐上哪輛車,他們還是很容易從攝像頭里清楚的得知。
雨野初鹿很謹慎,在每次去實驗室和面見boss的時候都會轉三四個圈并且換乘。
最近雨野初鹿唯一暴露行蹤的地方,僅僅是拔了個智齒。
“看來超推理還有預知未來的狀況。”貝爾摩德掛擋,腳將油門踩到底“坐好抓穩,我們要開始演習逃亡了。”
雨野初鹿聲音含糊不清,畢竟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打字了“等等,我還沒做好準”
油門轟鳴,跑車的車頂開始下移。
雨野初鹿整個人都因為加速度,而鑲進了車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