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殺手驚恐的向后蠕動,如同一條趴在地上的蛆,他聽說過這個名號。
多年前,殺手剛進入自己的組織的時候,被前輩帶著走了一圈。
他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被關在組織的地牢里面,捂著自己的腦袋不斷的嘶喊,凄厲的聲音他至今都記得。
他問前輩“這個人犯了什么錯”
前輩看了他一眼“你說那個瘋子啊,他唯一犯過的錯就是跟琴酒碰上了,以后聽到這個名字,不要求饒,不要反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殺手思考了很久“那如果跑不遠呢”
前輩笑了“那就祈禱少受點折磨吧。”
他捂著自己受傷的手,強大的求生欲讓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個黑色的包,他需要去拿到他的武器。
這是他唯一能活下去的東西。
琴酒這個名號沒有照片,沒有信息,就像是一個都市傳說,他沒想過會遇到。
先別說任務目標身邊有個厲害角色保駕護航,甚至還牽扯到了琴酒,簡直就是死亡訊號。
琴酒從褲子口袋里面抽出了一個煙盒,從里面叼了一根煙,緩緩的點燃了。
他不緊不慢的跟在了一瘸一拐的殺手后面吞云吐霧。
皮鞋底的聲音在殺手的身后響起。
殺手踉蹌了兩步,最后摔到了地上,硬生生用爬的爬到了最開始的位置。
但他什么都沒看見“包呢我的包呢”
“你什么時候順來的包”
貝爾摩德坐在車上,看著雨野初鹿雙目亮晶晶的翻著一個黑色的包。
她們一路過來,青年都是閉著眼睛的,貝爾摩德甚至都沒發現青年是什么時候順走這個包的。
“這里面都是什么”貝爾摩德探過頭去。
雨野初鹿興高采烈的捧起一個手榴彈,擺在貝爾摩德的面前,他看起來像是在邀功。
現在這些是我們的了,雨野初鹿的眼睛里面清楚的表達了這個意思。
他將手榴彈原放了回去,然后將拉鏈拉上,一股腦全塞給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勾唇笑道“送給我”
雨野初鹿點了點頭。
將包托付給貝爾摩德之后,雨野初鹿就探出腦袋,去前座拿了急救箱過來。
從他第一次上車的時候,雨野初鹿就清楚這輛車的所有物品的存放點。
“手。”雨野初鹿攤開手心來。
雨野初鹿的手很漂亮,手心中的紋路清晰,修長的手指和修剪整齊的圓潤指甲像極了雜志里面的手模。
“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貝爾摩德身體前傾,她的聲音細柔“沒想到小先生這么在乎我,真是令我受寵若驚。”
“手。”雨野初鹿皺著眉,重復了一遍,不容抗拒。
他的表情褪去了稚氣,在嚴肅的時候極具有感染力,加上那張極具有說服力的臉,貝爾摩德愣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到了雨野初鹿的手心中。
雨野初鹿拿出手機來打字“疼了要跟我說,我也是第一次包扎。”
“好,我會的。”貝爾摩德回答。
雨野初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才低下頭來。
貝爾摩德能夠看到雨野初鹿的發旋,看起來很柔軟,應該與他的臉蛋一樣手感很好。
他的眼睫長且密,貝爾摩德在剛才捂住雨野初鹿的眼睛時能夠感受得到,現在近距離觀察的時候,又不由得在心中贊嘆了一句。
雨野初鹿的動作很笨拙,的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他的包扎技術還不如貝爾摩德自己單手操作的好,但是貝爾摩德依舊沒有拒絕。
因為白發青年會因為她偶爾的挪動,認定他的動作重了,而用嘴輕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