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請便。”她將話頭憋了回來。
雨野初鹿站起身來,在路過臥室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下。
在宮野明美緊張看過去的時候,雨野初鹿挑眉,徑直進了衛生間。
在雨野初鹿關上門的時候,宮野明美松了一口氣
。
“沒有鼓風機,使用不了異能力,真是頭疼,但是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
“門口鞋墊上的腳印,故意擦拭的桌子,帶著水汽的杯子,特意整理的頭發,在此之前,明美小姐在緊張,她在緊張什么”
組織又不在乎情感問題,不讓人談戀愛這種剝削還沒發生過。
所以說這個人做了什么無法無天的事情
初鹿先生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他的聲音雀躍著,似乎對于生活中的意外很感興趣。
這樣的人是最為可怕的,他們的性格偏執又殘酷。
他不是沒有見過窮兇極惡的罪犯,但這個青年帶給他的壓迫感不比那些人低。
“你說,明美小姐在緊張什么呢小情人先生”
雨野初鹿將黏在自己衣服上的監聽器拿了下來,放到了嘴邊,笑了一聲,隨后毫不留情的用腳碾碎后沖到了馬桶里。
一聲盲音在耳機里面刺耳的炸開。
諸星大將監聽耳機取了下來,靠在柜壁上閉目。
他在得知有人登門拜訪的時候,順手將竊聽器背面粘度朝上,放到了沙發的凹縫里。
手法精妙,并且他判斷了來者會坐的位置,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
組織里面有這樣的人嗎
諸星大靠在柜子上面深吸了一口氣,阻止了自己略微紊亂的呼吸。
從已知的情報來看,他的確不知道,也可能是明美小姐叫的不是酒名。
雨野初鹿從廁所出來了之后,視線看到了在茶幾上面的燈泡,眸光閃了閃。
等到宮野明美回來的時候,雨野初鹿已經回到了沙發上。
他后背放松,手臂的肌肉卻繃緊了,因為他的手上捏著一根毛線。
按照長度和斷口來看,應該是針織帽的。
“明美小姐,選人的時候要擦亮眼睛。”
宮野明美舉起茶壺的手顫了一下,差點將紅茶倒出去。
她勉強的笑了一下“我沒聽懂。”
“我本來不想涉及您的私生活,但跟我坦誠,對你、對我都是好事。”
雨野初鹿說這句話的時候,腦袋上的燈泡忽閃忽暗。
他那雙金褐色的眸子被燈晃過,眼神中的復雜情緒使得漂亮的眼睛顯得極其渾濁。
燈泡是他剛才在宮野明美去廚房的時候故意擰松的,接觸不良會導致閃爍不斷。
他慣會嚇唬人,之前的狗血電視劇給了他不少啟發。
雨野初鹿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告誡她們,遲早姐妹兩個會為了在黑暗中心存善意而付出代價。
只不過雨野初鹿自己本身在利益選擇的時候,選擇了她們而已。
因為呆在她們的身邊,會因為在組織里沒有見過的柔軟而感到身心愉悅。
奇怪而又矛盾,人就是這樣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