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清亮,在因為黑暗降臨之后喧鬧的房間如同一柄劍一樣劈開了空間,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雨野初鹿”
幾個在周圍的警官瞬間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槍。
而槍口對準的就是在那邊肆意威脅嫌疑人的偵探。
松田陣平感覺自己都沒有辦法呼吸了,他捏緊了放在旁邊的拳頭。
“你進來的時候,你就在觀察周圍的情況,你的視線一直都在正中央的香檳塔上面,是用那個和一條魚線完成的軌跡對吧”
“密利伽羅沒想殺我,但你想殺我,投名狀”
雨野初鹿置若罔聞,他那只沒有拿著玻璃的手推了推眼鏡,隨后剛舉起,那個身穿服務生燕尾服的男人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我勸你最好別動。”雨野初鹿說“過失殺人和故意殺人,有可能只差了一點。”
服務生緩慢的抬頭,看到了密利伽羅的對手偵探那雙金褐色的琥珀眼眸里的寒意就知道,雨野初鹿沒在開玩笑。
明明是脖子上的鋒利玻璃,卻讓他后脊骨發冷。
他能感受到這個密利伽羅所謂的敵人那溫熱的呼吸。
雨野初鹿的聲音很輕,卻咬字清楚,黑暗讓他的白色頭發顯得更亮,反而讓他天生就如同在黑暗中一樣。
“這里全是警察你敢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動手嗎”
“我知道啊,但你都敢,我為什么不敢還是你覺得在你暴露了之后,密利伽羅會讓你活著嗎所以說尋求我的保護才是最有用的事情。”
服務生嘴唇喃動了一下,終究是不動了,臉色一片灰白,閉上眼睛全當認命。
目暮十三喊道“初鹿偵探你這是在干什么”
“當然是找證據了。”雨野初鹿連頭都沒回“別緊張目暮警官,我又不會真殺了他,最多就是讓他下半輩子說不了話而已。”
眾目睽睽之下,雨野初鹿從那個服務生的褲子里拿出了一根魚線,在月光下反射出了銀色的光,跟松田陣平看到的一模一樣。
雨野初鹿問他“密利伽羅是怎么聯系你的”
“”服務生沒說話。
雨野初鹿蹙了蹙鼻子“那總歸你得跟我形容一下吧”
“”服務生依舊沒說話。
說實話,雨野初鹿心里面滿意極了。
他挑選的人嘴都嚴,對密利伽羅的這個身份絕對忠心耿耿,他們將密利伽羅看成了新生活的救贖。
“好了,初鹿偵探,你應該放手了。”目暮十三提醒,說實話,他現在感覺自己像是在勸導綁架犯。
雨野初鹿裝出了一副沉痛的表情,站起身來,玻璃甩向了地面,碎到無法拼湊了之后又用腳帶起來了一些,保證無法復原之后才說“算了,你不說,我也會有辦法全都查出來的。”
雨野初鹿回頭看向了目瞪口呆的目暮十三“目暮警官,我問完啦,你們可以抓人了。”
警察們一涌而上,將那個服務生逮捕了起來,他們所有人戒備的目光都放在了雨野初鹿的身上。
明明地上的那個是嫌疑人,但是他們甚至恨不得將警備全放到雨野初鹿的身上。
主
要是剛才雨野初鹿那副冰冷的語氣,完全沒有平常的大大咧咧,這種反差反而讓人后怕。
“胡鬧”
松田陣平上來,用手背狠狠的敲了一下雨野初鹿的腦袋。
雨野初鹿被打的一個踉蹌,抱著腦袋不可置信的看著松田陣平“你干什么呀”
他現在哪有剛才意氣風發,動不動就要讓人致殘的樣子,整個人委屈極了。
琴酒都沒打過他的腦袋他的腦袋整個組織都恨不得供起來,哪里收到過這種虐待。
松田陣平知道這家伙根本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要是真的把嫌疑人傷到了,我今天就得去監獄里探監了”
雨野初鹿不服氣“可是沒我,你們警察那邊估摸著連嫌疑人是誰和作案手法都不知道吧而且我也沒真打算這么做他的嘴一看就很嚴,不這么做什么都問不出來,雖然我也沒問出來點什么。再說了這個人要是被你們帶走了,你們又會不讓我知道你們問出來了點什么。”
偵探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像是喃喃自語給自己開脫。
“”松田陣平頭疼的捂著腦袋“那個人最后一個走,是在收魚線對嗎”
“你揍了我,還想問我問題”
雨野初鹿倔脾氣上來了,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理松田陣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