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看不到云彩的,在飛機起飛的時候,只能看見飛機下面一些淡淡的一閃而過的燈。
雨野初鹿偷偷伸出食指去勾被放在琴酒口袋里面的眼鏡。
那是他的寶貝,每天都會拿出來擦一遍然后小心的放回去。
現在這個寶貝,被人無情的虐待,連盒子都沒裝,放在裝了鑰匙的口袋里,進行著摩擦損耗。
琴酒連眼睛都沒睜開,就知道旁邊的家伙正在干什么。
那股子像是被泡到了糖果加工廠的甜膩味道實在是過于明顯了。
“你要是把你手上的番茄汁弄到我的衣服上,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雨野初鹿一哆嗦,把手收了回來,乖乖的坐了回去,眼睛中的怨念實在是過于明顯了。
“把我的眼鏡還給我,我保證只有在工作的時候再用可以嗎”
雨野初鹿客客氣氣的說。
琴酒扯了扯嘴角,竟然難得的笑了一聲,他從口袋里面將眼鏡拿了出來,直接扔到了雨野初鹿的腿上。
雨野初鹿趕忙伸出雙手接住。
看著鏡腿上出現的一絲劃痕,雨野初鹿蹙起鼻子,沒忍住輕輕的沖著琴酒嘖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抗議。
“嗯”
琴酒的尾音都沒有上揚,雨野初鹿就明白了。
他的認錯態度很良好,但卻依舊小聲嘟囔“再也不敢了,我都沒跟烏丸先生道過歉”
“最近boss心情不好,別觸霉頭。”琴酒說道。
“為什么心情不好”
“跟你沒有關系。”
瞎扯,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烏丸蓮耶的心情不好,全是因為他雨野初鹿。
因為什么
雨野初鹿從自己的風衣口袋里掏出了紙筆,在上面寫了問題。
“難道是我私底下在合并產業的原因”
“”
琴酒睜開眼睛去看雨野初鹿,那雙碧綠色的眼眸終于有了不一樣的顏色。
“啊難道是因為我最近看了他的醫療記錄,被他發現了”
“”
這兩個要是放在其他組織成員的身上,現在大概已經頭都已經被砍下來放到那位大人的桌子上了。
雨野初鹿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他的旁邊,甚至被烏丸蓮耶允許他出國。
真是不容易。
“告訴我這些,真不怕我殺了你”
“不怕。”
雨野初鹿沖著琴酒狡猾的眨了眨眼,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在沒有得到反饋之前,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做這些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背著你。”
雖然沒有說明情況,但是他每天在琴酒的據點用電腦的時候從不避諱。
但琴酒似乎對于他的黑客技術并不感興趣。
尤其是那些0和1的代碼。
雨野初鹿用一只手支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漫不經心的繼續在紙上寫“琴酒先生,請放心,我暫時還不會對那位大人做什么。”
“暫時。”
“是暫時,掌控棋盤的人,雖然是兩個,但是勝者只有一個。”
“你還是想篡位。”
“算也不算,但是你確定我們還要在飛機上討論這些嗎”雨野初鹿側頭“左邊三點座位的那個,應該是公安,f8座位的那個應該是fbi。”
鋼筆劃過紙張發出的沙沙聲格外的好聽。
那兩個便衣都探頭過來,似乎是想看看雨野初鹿面前的桌板上,寫的密密麻麻的紙里藏著什么秘密。
他們一個是為了密利伽羅來的。
一個是為了雨野初鹿來的。
雨野初鹿直接倒打一耙,在紙上寫“琴酒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犯事了”
琴酒并不害怕任何的警察,他將禮帽取了下來,狹長的眼睛緩慢的看向了那兩個位置。
他的眼尾上揚,緩緩的勾起了一個笑。
那副樣子,大概是在思考待會要怎么用那把爪刀將他的脖子割下來。
他的眼神嚇人,連帶著前面兩個觀察他們的便衣都沒忍住手指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