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們膽子好小。”雨野初鹿剛笑完別人,就看到了琴酒轉過頭。
還沒有收回的視線看向了他。
明明如此耀眼奪目的碧綠色的眼睛,里面充斥著嗜血,瘋狂,恐怖的像是在演真人恐怖片。
雨野初鹿僵了僵。
琴酒看了雨野初鹿一眼,沒說話,只是將神色收了回去,淡淡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但是他卻用手指穿梭于自己的銀色頭發之間,扯下了一些,擋住了雨野初鹿的視線。
“你干什么呀”雨野初鹿大夢初醒一般,伸出手來將琴酒的頭發別在耳后。
琴酒聽見雨野初鹿說“呀,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跟玻璃珠一樣。”
說完,雨野初鹿還嘿嘿的傻笑了兩聲,真的像極了個偷摸吃糖被當場逮捕的小傻子。
雨野初鹿的聲線很好聽,是伏特加嘴里稱呼的電臺主播的聲音。
明明已經成年,但是依舊保持著少年的嗓子,清澈而透亮。
“別叫我哥哥。”
雨野初鹿也好說話“成。你打算怎么對付那兩個家伙”
琴酒說“這不需要你管。”
雨野初鹿挑了挑眉。
他從琴酒手里將那張紙條拿了回來,接著寫。
“你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在警察那邊出現,如果是探查的話,黑澤陣將會以雨野初鹿的保鏢被介紹出去。”
“這些條子會盤查我們,你是這個意思嗎”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我會因為這個去偽造一個身份
琴酒看他,微微皺眉。
雨野初鹿就像是在邀功一樣,將自己的打算計劃,全部和盤托出在琴酒的面前。
“雨野家在國外的人脈,能夠讓你的任務完成的更好一些。”
“不需要。”
“別老這么說嘛,好歹我們是搭檔。”
雨野初鹿寫完這句話,將紙條遞給了琴酒,確認琴酒看完之后,就迅速拿了回來,團巴團巴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并不打算讓琴酒否決他的想法,所以他這一招叫做死無對證。
“雨野初鹿,我一直很好奇,你對于搭檔還有朋友的定義是什么”
琴酒的這句話把雨野初鹿問住了。
他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他思考了很久,大約是沒想到還有問題能夠把他難住的。
雨野初鹿在想問題的時候很安靜,跟平常完全不一樣。
他將手肘放在了面前的桌板上,撐著自己的腦袋,白色的發絲順著他的頭往旁邊落去。
很像是一幅畫,畫里的人輕微皺著眉,像是面前擺放著一個世紀難題。
琴酒沒打擾他。
但雨野初鹿卻沒讓琴酒等太久,他像是忽然開了竅,左手握拳放在了右手上。
“我覺得,搭檔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人,朋友是能讓我開心的人。”
“托付性命”琴酒重復著這幾個字。
平常總是掛在嘴邊嘲諷的笑被抿平,清冷的面龐依舊冷若冰霜。
他告誡雨野初鹿“如果你的性命跟
我的任務沖突,我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你。”
這也算是搭檔嗎
琴酒話里話外都是這個意思。
雨野初鹿覺得這些上位者怎么都這個口吻,直接說不好嗎
搞那些彎彎繞繞的,感覺挺深奧。
烏丸蓮耶是這個樣子,雨野家的人也這個樣子,現在連好端端的一個搭檔也開始拐彎說話。
但其實琴酒說的也沒錯。
做他們這一行的,今天可以跟你在酒桌上暢談,明兒個就可以因為利益關系用槍抵著你的腦袋。
“哇哦,那到時候我見到boss的時候,會把你對組織的衷心添油加醋稟報上去的。”
雨野初鹿陰陽怪氣的說話,但因為不想被太多人聽到壓低了聲音,反而多了一絲委屈的意味在里面。
等到琴酒看過去的時候,雨野初鹿輕哼了一聲。
“你只要不再說一些想當執棋者的話,愛怎么說就怎么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