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異能這種事情,交代的不止是我一個人。”
貝爾摩德笑不出來了。
她伸出手來,輕輕的捏了一下雨野初鹿的臉頰,感受著那非一般的柔軟笑道“主要責任還是在你,你是他的直接負責人。”
“
嘖。”琴酒看著雨野初鹿在不知覺的時候,伸出手拂去了貝爾摩德的手,說道“最近組織里的老鼠越來越多了。”
“那位大人怎么說”
“他們還有用,就讓他們留在組織里,用他們的手幫我們除去障礙,再用假情報換取他們的忠誠。”
“把警察當成一把刀”
膽子真大。
貝爾摩德收回了自己手,從旁邊拿出了新的紅酒杯放到了琴酒的手上。
“這無外乎是與虎謀皮。”
“那位大人這一次的決策不像是他的性格。”
琴酒接過杯子,看著貝爾摩德新拿來了一瓶威士忌,倒入了酒杯之中。
“你猜的沒錯,這個決定,是雨野初鹿做的。”
“小先生”
雨野初鹿的大膽不令人意外。
如果是他的話,似乎就都能說得過去了。
他能夠在八個攝像頭的情況下,正大光明的走到佐賀議員的家里,完成一場意外。
能夠在山古學士的家里,光明正大的搞破壞。
他從來都是將一切都納入懷中。
這才是天生的黑手黨。
“那位大人居然完全在跟著小先生的思路走。”
“這不意外,畢竟他是異能力者,不是嗎貝爾摩德。”
琴酒這話就像是軟釘子,扎了之后讓人沒有辦法繼續接下去的話。
這句話就是在說,之前她利用小先生對于異能的特殊反應,來完成自己的任務。
她的確沒有做到boss說的那一點,讓雨野初鹿脫離異能力世界的中二范疇。
但是琴酒也并沒有強制來做這一切。
“你不是也差不多”貝爾摩德笑道“做一個異能力者的監視人,是不是很刺激”
“就那樣吧。”琴酒連余光都沒有分給貝爾摩德,而是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酒杯。
“咳咳”雨野初鹿咳嗽了兩聲。
兩個人同時噤聲。
但雨野初鹿卻并沒有醒的意思,他因為發燒,頭疼的厲害。
貝爾摩德這才接著問道“也就是說,小先生并不打算讓我們將這些條子趕盡殺絕”
“殺是殺不完的,這個世界上總有人將正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這些人身上的價值,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不如將他們放在一起,臥底是會互相猜疑的,他們不會告知彼此真實身份,并且會在有效范圍內,在自己人的監督下,完成任務。”
“殺人,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也是最不劃算的事情。”
琴酒晃動酒杯“他是這么說的。”
那個時候雨野初鹿站在烏丸蓮耶的面前。
戴著熟悉的咖啡色貝雷帽,穿著組織內統一的黑色風衣,里面的褐色小馬甲并沒有被完全遮住。
他就站在那里,神采飛揚。
那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去臣服于他。
明明坐在組織最高層的王座上的,不是他。
“這話也只有小先生能夠說出來了。”
這樣的人是組織內的寶藏,鉆石一般的奪目。
貝爾摩德忍不住伸出手來,磨蹭了一下還攥在手心里面的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