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感受著風的速度,方向。”
雨野初鹿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閉上了眼睛。
雨野初鹿之前經常一個人待著,漸漸地他喜歡看書,也能夠學會聽風的聲音。
他終于明白了書本上的知識跟實戰之間的區別。
書本上沒有寫要怎么判斷風聲。
“腰桿挺直。”琴酒用腳尖踢了踢雨野初鹿的腹側
。
不帶有侮辱性,只是一個嚴格的教官都會做的事情。
雨野初鹿繃緊了身子,他的腳腕因為繃緊的肌肉而露出了褲子外,纖細到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的槍口對準了目標。
就算還沒有開槍,雨野初鹿依舊聞到了空氣中的味道。
硝煙的味道,還有血腥的味道。
是由心理逐漸轉變成了感官,奇妙的人體構造。
“射擊只有一次機會,命中唯一的解決方法。”琴酒的聲音淡然,他說“感受好子彈的位置,用你的大腦計算它在空中的磨損,還有落入點,以及人體的構造。”
雨野初鹿咬了咬下唇。
琴酒半蹲下身子,靠近雨野初鹿的身后,一只手覆蓋住了雨野初鹿的手,調整了他的關節。
雨野初鹿感覺琴酒的手有點冷,比起性格來講,他的身上的溫度要比想象中的還要低上一些。
也許是因為天氣的關系。
雨野初鹿的思想開始跑偏,直到琴酒用另一只手板正了他的腦袋。
那種跟教科書一樣的姿勢驟然消失,雨野初鹿真真正正的像是一個狙擊手了。
雖然還是新兵蛋子,但上過戰場了。
“是這樣嗎”雨野初鹿勾住了扳機,他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直到缺氧導致臉部漲紅。
很早之前雨野初鹿就做好了覺悟。
加入組織,手上遲早都會沾上血,人命。
這也是他們的命,無法反抗。
這讓雨野初鹿有些緊張,卻奇怪的感覺到了一絲興奮,激素上涌到腦部,逐漸讓他的眼睛里面充滿了血絲。
但雨野初鹿的手,卻沒抖。
雨野初鹿端端正正的舉著槍,想起上次出國任務的時候,他開槍的時候因為手抖而差點拖了后腿,雖然是因為受傷缺血導致,卻依舊讓人無法忘懷,所以雨野初鹿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還沒等他真正的用手上的槍解決敵人的生命時,琴酒在旁開了口“行了,滾開吧。”
他像是之前拎雨野初鹿那樣,將人拎到了一邊,然后自己舉起了狙擊槍。
“不不是我來嗎”雨野初鹿沒反應過來,結巴了一句。
琴酒回答“這個人不是你的狩獵范疇,而且你不是說手上不想沾上血嗎”
雨野初鹿預謀殺的人,雖都是組織的敵人,卻都有共同點,大多都是大兇大惡之人。
琴酒的動作很瀟灑,他只是用最簡單和隨意的動作,就扣動了扳機。
一擊斃命。
不遠處的餐館發出了尖叫聲和吵鬧聲,瞬間交雜成了混亂的樂章。
槍口的硝煙還未散去,琴酒站起身來,收起了狙擊槍,放到了盒子內,他的口吻極其隨意“而且這種小人物,太輕松了,當素材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