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身穿白色的無塵服站在她自己的實驗室門口,握著把手剛準備推門而入,就聽見雨野初鹿說“小雪莉沒有任何問題。”
那洋溢著活力的聲音灌入耳膜,就像是最致命的溫柔毒藥,開始緩慢的擴散到了心肺中。
明明平常看起來不管是任何時候都頗為冷漠的青年,心偏了,偏向于自己,這種感受太過于美妙。
“我進來了。”宮野志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即擰開了門把。
她的視線率先落在了桌子上,明顯被翻閱過的痕跡,最近的實驗資料到時候她還得重新整理。
“我不喜歡別人動你干什么”
視線陡然抬高,宮野志保被面前的人舉了起來,就像是抱著一個玩偶一樣輕易,而抱著她舉高高的手臂看起來肌肉并不多,讓人十足的沒有安全感。
“小雪莉好久不見”,雨野初鹿拖長尾音,像是小孩子玩游戲一樣抱著轉了兩圈。
“放我下來”
“這么久不見了,怎么對我這么嚴肅”雨野初鹿那雙干凈純粹的眼睛里面閃爍著淡淡星光“放心,這里的監控攝像頭我已經全部掩蓋了。”
“這可以嗎”
“當然可以。”
宮野志保的視線隱晦的看向了琴酒。
按照危險性而言,琴酒是會在黑暗中捅刀之人,雨野初鹿是遞刀之人,但跟雨野初鹿相處久了,危險性就會發生倒置。
“琴酒先生,調查結束之后你可以回去報告啦。”
“這就算結束了嗎”
“當然,你直接把我說的話重復一遍就可以了。”
“包括你們剛才的親密舉動”
“這個也可以報告。”
琴酒將那實驗報告拿了起來,看了雨野初鹿一眼,鼻腔中發出了一抹不明意味的哼笑。
他轉身“我希望下次雪莉身邊,不要再出現任何試驗品逃亡的現象,下次,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門被關上了。
又像是之前那樣,整個房間里又變成了兩個人。
“不是說要暫時跟我保持距離嗎就這么報告真的可以嗎”
“烏丸先生可不會想我們其實一早就有了合作,他會想的是我在收買人心。”
宮野志保冷靜的進行了判斷,然后贊同的點了點頭“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哦,我都快忘了我還舉著你呢。”雨野初鹿將宮野志保放到了地上,確保她雙腳都穩穩的踩在地上之后才說“你好輕啊。”
“你也不差,按照我的醫學經驗來看,你有著嚴重的營養不良。”
“”
雨野初鹿震驚的往后退了兩步,就差整個人都躲起來了,生怕宮野志保像是伏特加那樣,擅自給他買正餐來取代他的甜點。
就像是預料到了雨野初鹿的思想,宮野志保冷冰冰的宣布了結論
“姐姐專門給你做的餅干,沒收了。”
“你不能這樣”
“我當然可以,作為中間人來講的話,姐姐要是知道一定會同意。”
“你簡直是比琴酒先生還過分的剝削者,虧我剛才還為了你說好話。”
雨野初鹿說完這句話,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他用那雙眼睛盯著宮野志保看。
他在等待宮野志保向他求救,讓他去跟烏丸先生說她并不想繼續人體試驗的事情。
雖然會很麻煩,烏丸先生很大概率會拒絕,但他是雨野初鹿,他總有辦法,世界上就沒有雨野初鹿做不到的事情。
而只要宮野志保開口,他應該會為了被分配到特殊那邊的宮野志保,做出違反他性格的事情。
但什么都沒有。
宮野志保甚至疑惑的問了他一句“怎么了是我臉上還殘留了什么臟東西嗎”
沒有求救。
沒有請求。
她的神色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奇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