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去旁邊拿了鏡子,對準自己的臉部檢查。
咕嚕咕嚕
旁邊的用來燒水的水壺發出了沸騰的聲音。
雨野初鹿停住了,連表情都僵住了。
他雙手扶著膝蓋微微附身,從宮野志保的手上將鏡子抽了出來“你沒什么想要我幫忙的嗎”
“你能幫我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開口。”
“那就告訴我,上次你跟我說那次數據有問題是怎么看出來的。”
“啊”
雨野初鹿沒想到事情的走向會這么發展,整個人站在原地,微微張大了嘴。
“你不記得了”宮野志保提醒“就是上次,你指著我的本子,說這串數據有問題。”
“記得”雨野初鹿從喉嚨里憋出了這兩個字。
然后他轉身跑到了書架旁邊,拿出了一支筆和一張紙,在上面刷刷刷的寫。
很快,那張紙上密密麻麻的被寫滿了,最后被遞給了宮野志保。
宮野志保看了一眼,眼睛迅速的劃過上面的每一個數據。
越看,宮野志保的神色就越來越嚴肅,最后眼睛里寫了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
“你要不是犯罪顧問,而是藥學顧問的話,我一定把你爭取過來。”
“那還是算了吧,我討厭麻煩的事情。”
雨野初鹿說“還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嗎”
宮野志保搖了搖頭,眼睛里全是雨野初鹿剛隨手寫下幾筆的那張草稿紙,腦袋都快要埋在里面了。
“那如果哪天你計劃好了要離開這里,記得跟我說一聲。”
這句話的聲音很低,幾乎是擦著耳膜過去的。
青年在壓低聲音的時候,顯得格外的神秘,他的鼻息打在耳邊,帶著溫熱的氣息。
這突如
其來的一句話,
讓宮野志保捏著草稿紙的手一緊。
心跳陡然加快,
她本人甚至能感覺到喉嚨處的心跳上涌。
宮野志保抬起頭來,回他“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琴酒先生也離開了,沒必要對著我撒謊。”
雨野初鹿拉遠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直到這個距離不足以讓宮野志保能夠微微喘息之后,他加了一句話
“你知道的,撒謊在我的異能面前是行不通的。”
宮野志保莫名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只是一個照面,他打開了空調吹了冷風,又戴上了眼鏡,整個人氣勢一變,盛氣凌然,然后像是拿起了手術刀一樣,將她剖析到沒有脾氣。
“我明白了。”宮野志保嘆了口氣,無奈的伸出手來,按在了雨野初鹿的腦袋上“如果我真的有離開的打算,我會提前告顧問先生的。”
因為照顧宮野志保的年紀,雨野初鹿在說話的時候會附身,所以宮野志保只是微微的一抬手,就能放到他毛茸茸的腦袋上。
手感很好,比起小時候父母用來哄她買的那些毛絨玩偶手感都要好上不少。
像是哄小孩子那樣,宮野志保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額角旁的碎發。
雨野初鹿的臉迅速躥紅。
他的聲音沒了剛開始的清澈,變得黏黏糊糊的“你這是干什么”
宮野志保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些夸張的小說里,從脖子紅到耳根是什么樣的。
她誠實的回答“手感看起來很好,沒忍住。”
這是把他當貓擼了。
雨野初鹿委屈的鼓起了一邊的腮幫。
“我向初鹿顧問保證,我但凡有這種想法,都會迅速上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