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聲線,聲線還需要改變一下。”
雨野初鹿從旁邊拿出了一樣東西,開始調整。
倒霉蛋聽到自己剛才沒忍住爆出的那句粗口在不斷的循環,眉角崩起一根青筋。
很快耳麥就被調整好了,雨野初鹿將耳麥放到嘴邊“你好,我是一個暴露自己身份只用了三秒鐘的笨蛋。”
“”
倒霉蛋聽著自己的聲音說出了這樣的話,眼皮沒忍住抽動了兩下。
佐藤美和子和松田陣平一致認為,要不是松田陣平的繩結打的足夠的結實讓這個家伙動彈不得,現在他絕對會掙脫束縛爬起來,然后給面前的偵探來上一拳。
雨野初鹿將耳機給松田陣平戴好“現在,是我們演戲的時間了。”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將耳麥戴好。
雨野初鹿坐在椅子上,看著兩名警察都離開了他的研究室,按照他的要求在行動了。
門關上了。
空氣中只有消毒水的味道,濃郁的像是在醫院而不是這件外表看起來足夠華麗的別墅。
雨野初鹿起身,走到了書架的旁邊,手指在書脊們上一點點的劃過。
“你們的組織紀律嚴明,在收納良才方面很有一套。”
“看看你的袖口,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依舊給了你非常好的福利,說明他們很看好你。”
雨野初鹿將貝雷帽摘下來放到了旁邊。
他的白色頭發爭先恐后的從帽子里面四散開來。
他背對著光,看不清容貌。
“你有家庭,有且只有一個孩子,很美滿,你很愛你的孩子,為了他們你不應該來這里冒險。”
很快雨野初鹿走到了面前的這個人旁邊,他輕嗅了一下。
“阿司匹林和他汀,心臟病的藥物味道,是妻子還是孩子”,雨野初鹿看著那個人面容上的表情“孩子。”
雨野初鹿嘆了口氣“可惜了,在這件事情之后,你將不會再看見你的孩子。”
那蹲在地上的人猛地抬頭。
只是因為雨野初鹿的短短幾句話,他就感受到了比壓在地板上更深刻的窒息感。
“嗚嗚嗚嗚”
“看,你剛才還想要保持沉默,而你現在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口了。所以我說,保持沉默在我面前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情。”
雨野初鹿那雙琥珀色的瞳孔現在像是被攪亂了一樣深沉。
“我可以放你走,讓你去見你的孩子最后一面,但我有要求。”,雨野初鹿撕下了面前的人嘴上綁著的繃帶。
“
什么”
“回來。”
“要求是回來”
“對,我想你見過你的孩子之后,回到警視廳去自首。”
雨野初鹿說“他很喜歡你,雖然你現在是個竊賊,但在當父親方面,你非常的成功。”
手腕上還沒有完全擦干凈的油脂,那是畫筆留下的痕跡。
一個非常寵溺孩子的父親。
這是雨野初鹿遙不可及的事情。
在他可憐的童年里,本應該是最親近的父母都從未與他好好相處過。
即使從小,他就展現出了非常人所能做到的事。
那種優秀到令人訝異的推理能力,那精妙的大腦被發揮到了極致。
這樣的孩子,依舊沒有換來父親的一個笑臉。
他們甚至在畏懼他,恐懼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放我走,怎么確定我會回來”
“我不確定,但這是我們的一個約定,我只是習慣性的賭人性而已。”
雨野初鹿伸出手來開始解松田陣平綁好的繩結。
“真不愧是我選中的警察助手,這種繩結是最難自己解開的,他可真厲害,不是嗎”
繩索被解了下來。
幾乎是被松開的一瞬間,那個倒霉蛋就遠離了雨野初鹿,站在了門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