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雨野初鹿放下餅干的時候,就是他真正開始認真的時候。
所有認識雨野初鹿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即使事態緊急,雨野初鹿依舊慢條斯理的拿出手帕來,用水濕潤后慢慢的擦自己的手指。
電腦屏幕上的畫面一直在改變,就算是在擦手,雨野初鹿的眼珠子依舊像是機器人鎖定了面部,快速的轉動著。
即使在這種時候,雨野初鹿依舊能分出一點心神來給旁邊安靜收拾屋子的家伙。
“你知道你們組織在國外招惹的組織名稱嗎”
倒霉蛋看起來明顯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我不想說這些。”
雨野初鹿不明所以的哼笑了一聲。
他說“就算你不說,我總能查出來的。”
別說他本身的情報能力,組織內部的情報也十分的優秀。
想要查到一個人的所屬組織,對于他來講并不難。
倒霉蛋翻了個白眼。
“別這幅表情,手下敗將應該露出屈辱的表情。”雨野初鹿補充了一句“電視劇里就是這么演的。”
“那電視劇里的手下敗將也幫忙收拾著快要被灰塵包漿了的屋子嗎”倒霉蛋說“你可以叫我山上。”
“山上。山下。山田。山里。毫無新意。”
偵探先生習慣性的吐槽了一句,看著倒霉蛋更差的面色,加了一句
“抱歉,我不是針對你,我只是有感而發。”
“”
很明顯,這個偵探嘴上并不是那種很饒人的家伙。
但他總是會在最后面加上一個禮貌的尾綴,顯得整體的素養就起來了。
這就會直接導致讓人有一種想要揍他,但是沒有充分理由的挫敗感。
“你真不怕我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內,奪了你的槍,把你控制住之后當成人質嗎”
然后山上就發現偵探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當然不可能是才想到這個可能性。
山上為什么會知道這一點是因為雨野初鹿那眼中對于他智商的疑慮已經毫不掩飾。
“你想要知道原因嗎”
山上遲疑了片刻,總覺得面前的偵探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不懷好意。
但人的好奇心迫使他還是點了點頭。
雨野初鹿微挑起半邊的眉頭,然后伸出手來隨意的拍在了哪里。
山上的腳就被不知道從哪里伸出來的繩索套住,然后整個人倒掛,血液瞬間倒流到了腦袋部位。
“因為這里是我的地盤啊。”
那明明長得足夠優秀,但現在莫名面目可憎的偵探,尾綴還帶著愉悅的音調,微微上揚,讓本就不算是低沉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好聽。
山上被倒掛在上面,將倒霉的體質發揮到了極點。
“放我下來”
“鑒于你剛才有這種危險的想法,我想你在上面待上一段時間會
更老實一點。”
雨野初鹿的學習能力很強,他曾經在組織的審訊室里看到過這一幕。
組織的boss殘忍的讓已經被發現卻毫無所知的臥底來審訊另一個臥底。
他站在監視器的前面,看著同類相殘的表演。
甚至表情興奮的看著明明內心透露出了不愿,但還依舊裝出了一副仇恨對方的樣子。
那一刻,才會讓人體會到他們所處的地方。
不是什么溫馨的工作地點,也沒有什么慈祥如同父親一般的上司。
那個時候,可憐的被抓出來的臥底被高吊在上方,頭朝下,血液上涌,臉都憋紅了。
就跟現在的山上一樣。
“我就是隨口一說我沒有真的想要動手”
雨野初鹿站了起來,椅子劃過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應該是由于過度老舊導致輪子發生了卡殼。
“我知道,但有一定概率。”
雨野初鹿又說“我的朋友不喜歡我用概率學,他曾經否認了我的83的可能性,但事實其實跟我想的沒什么差別。”
想起琴酒在否認完他的概率之后,毫不猶豫對著他的寶貝鼓風機開槍的那一幕。
雨野初鹿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別告訴我,你的所有行動都是根據所謂的概率進行行動的。”
雨野初鹿回答“當然不是,就比如我死皮賴臉的非要挪入我朋友的房子來獲得所謂的安全感,并且在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20的可能性后,依舊選擇了這一點。”
“那你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