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雨野初鹿的表情明顯變得驕傲了起來。
就像是占據了自己朋友屋子的一個角落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樣。
所以說這個討厭的偵探單純只是想要把他掛起來。
“我有哪里惹到你了嗎”
“你是說你企圖將監聽器放到我的桌角的時候,還是說你在打掃衛生的時候放的小型攝像頭的時候”
“”
誰都會對雨野初鹿產生好奇,尤其是在見過他之后。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魅力。
他就像是一個裝滿了秘密的寶藏,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面充滿著智慧。
更何況在他接收到這個小型詐騙犯罪組織要接觸雨野家的時候,上層毫不猶豫的要求他執行下去。
“你既然發現了,為什么不早說出來”
“因為我看著你忙前忙后,小心翼翼,但是異常明顯的動作,不小心看入迷了,在別的組織臥底的警察先生。”
山上抽了抽嘴角。
連帶著在耳機后面監聽現場情況的琴酒都忍不住磨蹭了一下手指。
他在耳機里面給雨野初鹿發布了指令“別老喊我朋友,我不喜歡這樣的稱呼。”
然后山上就看見那偵探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嘴唇瞬間下撇,
看起來精神狀態明顯不是很好。
他眼睜睜的看著偵探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后。
砰。
好大一聲。
這是雨野初鹿因為被拒絕垂頭喪氣,
而將他那珍貴的腦袋砸到桌面上的聲音。
“唉”
明明是在兩邊道上都大名鼎鼎的雨野初鹿,現在無辜的趴在桌子上,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
“算了,我已經有一個朋友了,我不能強求所有人都成為我的朋友。”他低聲嘀咕了這么一句。
“你在說什么”山上晃悠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被綁在高空中導致他現在有點耳鳴。
“沒什么。”雨野初鹿說完這句話之后,湊到他的旁邊故意說道“誒呀,我忘了要把你放下來了。”
這個語句清楚,咬字文雅的話一點不落的進入了他的大腦。
讓人很難不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遷怒。
砰。
這是他的身子跟地面親密接觸的聲音,比起偵探剛才砸桌子的聲音要更大上一些。
好了,不用懷疑了。
他就是在遷怒。
這個小少爺不敢對惹他不開心的那個家伙生氣,所以將脾氣發泄到了他的身上。
“既然下來了,就把你的小東西全都收起來,我不喜歡我的地盤有其他人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在告誡我別去你的屋子嗎”
“不。”
雨野初鹿隱晦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他當然希望琴酒能夠正式入住他的小窩。
并不是把他的小窩當成找到下一個安全屋的過渡。
“嗤。”
聽筒那邊傳來了一聲鼻腔共鳴導致的輕笑聲。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韻味在里面,格外的好聽。
山上可沒聽到這些,因為他趴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就被吊起來這么一會,他的腳腕和渾身上下的肌肉已經開始叫囂著他的疼痛了。
“快點收拾好,我們的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雨野初鹿說著,去旁邊穿好了自己的風衣外套,戴好了貝雷帽。
這就是要出門了,也就代表事情要結束了。
山上看著雨野初鹿捏在手里的那柄槍,乖乖的站起來,把他剛才的小動作全部回收了。
“什么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