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酸澀的感覺,讓人胸口處于上不去下不來的窒息感。
“我總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在掌控之中了。”
跟雨野初鹿不一樣,琴酒從不通過所謂的概率學,他只相信自己。
包括自己的直覺。
琴酒坐到了沙發上,他今天身上沒有留下任何血腥的味道。
這次的任務沒有見血。
這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對于琴酒來講。
畢竟血腥味能夠充分的讓他的大腦得到安寧。
“應該不會有問題,最近密利伽羅那些潛藏在暗處的簇擁黨我們已經差不多全部繳清了。”
琴酒吐出了一口濁氣。
最近整個組織加班加點的來應付這些人,來保證他們的顧問不會被自己人傷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就算是確認了最近雨野初鹿的周圍不會有危險之后放任自由,卻也難保不會出現其他的意外。
過了一會,伏特加用很沉痛的語氣給大哥打電話“大哥,顧問的電話打不通。”
雨野初鹿的手機一直保持著有電的模式,因為里面儲存著很多的東西。
包括但不限于一些背調資料,所以雨野初鹿絕不會讓自己的手機處于沒電的情況。
這就代表,雨野初鹿出意外了。
該死。
只是一眼沒有看住。
“去查所有的監控,找到顧問的位置,我現在就出發去你那里。”
轟隆一聲。
一聲雷過。
外面開始下雨了。
“我們在米花町大學發現了一具尸體,于凌晨三點的時候因為下雨沖擊了泥土而暴露了出來,已確定為數學系的教授砧木先生,數學系的學生小代優人和野坂健太郎。
據透露,三名受害者的大腦均被活體切割出,兇手的手段非常殘忍,希望各位市民注意防范。”
雨野初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椅子上。
椅子是皮質的,有著極好的靠背。
雨野初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周圍。
這里像是一個隔間。
空氣中充斥著腐爛的味道,應該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人收拾了,外面有下雨的聲音,雨野初鹿靈敏的嗅覺能聞到空氣中摻雜著新鮮泥土的味道。
不僅如此,那并不濃郁的血腥味混雜到了其中,讓人有些范圍。
雨野初鹿的記憶開始回籠。
被襲擊的時候只有一瞬間,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脖頸的位置針孔。
那一刻他的掙扎顯得很沒有必要。
如果是開了異能的情況下,在看到那雙皮鞋的時候,他應該能反應過來。
但之前在實驗室的時候,就出現過這樣的問題。
針管里面的液體流入身體,讓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動作,只能等待母親將儀器放在身上。
這就導致他現在不怎么喜歡醫院,也討厭針管的原因。
“看來你已經醒了。”
遲鈍的大腦控制著僵硬的脖子轉到了旁邊的人臉上。
男人,青少年,年紀不大,看著衣服上的校徽,應該是學生。
他咬著指甲,那已經禿了的指甲再咬下去怕是快要見血了,但他絲毫不在乎這一點。
那雙隨處可見的亞裔黑色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我聽說過你,不,應該說現在米花町大學沒有人不認識你。”
雨野初鹿垂下眼眸“這真是個壞消息。”
“我不是因為你的名聲找到你的,那根本沒有意思。”
那個人站起身來,湊近了一些,讓雨野初鹿看到了他的校牌。
日谷直樹。
“所以是因為什么”雨野初鹿說“總不能是因為我的臉吧。”
雨野初鹿并不是自戀。